向峰腳下的油門踩得凶猛。
這尷尬的氣氛,他一會兒也忍不下去。
平時半小時的路,今天開了十五分鍾,就把少爺少夫人送到方家,向峰一個調頭,把車開走了。
這工打的太難了。
方璐抱著歲歲,朝著房子裏走去。
季文淵想接過孩子,卻被方璐一個白眼瞪開。
季文淵皺了皺眉,“又怎麽了?”
方璐聽到他這話,猛地停住腳步,她回頭看向他,警告地問:“你是不是還有小金庫?收拾盧高詩和陳冰冰的是不是你?”
她越想越不對勁。
從小吃香的喝辣的的季少爺,真變成窮光蛋,他會像現在這樣吊兒郎當,毫不在意?
別人罵也不在乎。
沒錢花也無所謂。
這太違背常理了。
方璐忽然不相信眼前的這一切。
季文淵其實已經猜到方璐所想。
在車上就想好了理由。
他狀似不在意地道:“我哪怕有錢,也沒權,哪來的本事收拾兩大家。我有錢,現在不得先幫我爸度過難關?”
方璐聽他的解釋,將信將疑。
可是她知道季康成現在忙得焦頭爛額,整個人老了十幾歲。
季文淵雖然嘴上不饒人,但是還算孝順,必然不能看著他爸愁成這樣。
她疑惑地問道:“真不是你?”
“當然不是。”
季文淵答得理直氣壯。
方璐警告地指了指他。
“你再敢騙我,兒子以後都不叫你爸!”
說完,她便快步走進了別墅。
方璐一走,剛才還一臉雲淡風輕的季文淵,這會兒整張臉皺在一起。
五官都擠得變形。
他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追妻之路的盡頭,不會隻有火葬場吧……
……
第二天一早,方璐開始收拾行李。
準備去邊南村找大師兄。
這位雲飛師兄,她曾經聽向教授提過很多次,說他是個怪才,奇才,從小就隻對動植物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