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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璐睡得迷迷糊糊,隱隱約約感受到身邊人在顫抖。
她睜開眼,拉開床頭燈。
隻見季文淵滿頭大汗,眼睛緊閉,嘴裏傳來囈語。
他手裏攥緊被子,渾身不住地打顫。
方璐慌忙抱住他,急促地小聲喚他:「文淵!文淵!」
忽然,季文淵猛地坐起,目光迷離得對不上焦距,他重重地喘息,胸膛深深起伏。
方璐從身後抱著他,一下一下輕撫在他胸口,「沒事了沒事了!」
見他慢慢平靜下來,她下床取來毛巾,擦拭著他額頭上的汗,「好久沒做噩夢了,是不是這幾天太累了?」
許久,季文淵呼吸恢複平穩,他再次倒回床中。
躺了沒一會兒,季文淵突然一把扯掉方璐的被子,直接扔到床下。
然後拉過自己的被子大力一掀,把她裹了進來。
這才抱著她,氣哼哼地再次睡著。
季文淵第二天醒來已經十點多。
他起床下地看到沙發上扔著的西服,惱怒地走過去翻出口袋裏的小玉兔。
它已經住過五身西裝口袋了!
季文淵手裏攥著它,頓了片刻,走去衣櫃翻出一身休閑裝。
今天小玉兔住進了風衣口袋。
方璐見到季文淵下樓,已經穿戴整齊,準備出門的樣子。
「你不吃飯了?」
「不吃。」
「那我能不能出去了!」
無人回答。
方璐隻能看到季文淵大步離開的背影。
向峰開車來到一個廢舊倉庫。
季文淵看了一眼,懶得下車。
不多時,一隊人從倉庫裏走了出來,手裏還壓著兩個豬頭豬臉的花臂男人。
這兩個人正是那天趴方家院門的流氓,隻是現在臉腫得已經看不出本來麵目。
帶頭的男人,三十多歲,長得十分儒雅,但目光中帶著幾分邪氣。
他走到車前,敲了敲車窗。
季文淵拉下車窗,薄唇微勾,「喬二爺,你的人不長眼啊。」
喬二爺獰笑兩聲,「對不起了,季少,怪我沒看住手裏人。我已經狠狠地教訓過了,季少不滿意,您安排,我照做。」
季文淵瞥了那兩個人一眼,緩緩道:「喬二爺你的手下,你隨意。不過下次再敢找方家人的麻煩,我可就得找喬二爺算賬了。」
「季少放心,我的人以後隻護著方家人,絕對不會有人找麻煩!」
季文淵沒再答話,關上車窗,朝前說道:「開車。」
喬二爺看到季少的車沒了蹤影,衝到兩個豬臉男人麵前,一人抽了一巴掌。
「你倆管不住j,就割了!說你們多少次,想女人去花錢找!」
「這回踢到鐵板,知道怕了!你們知不知道季少的外公是誰啊!你倆真t命長!」
喬二爺越罵越氣,又狠狠踢了幾腳。
兩個豬臉男被踢翻在地,哼哼唧唧地叫喚。
一個手下趕緊出聲勸道:「二爺息怒,他倆哪知道方家是季少保護的人!要不借他們幾個膽也不敢惹啊!」
兩個豬臉男附議著點頭,全然沒有了那日的張狂。
喬二爺一臉嫌棄。
「扔到醫院,傷好了送去碼頭。」
「哎呦!璐璐!」
方青蘭的聲音在樓下響起。
方璐快步跑下樓,「怎麽了姑姑?」
方青蘭緊緊地捂住胃,大叫道:「胃疼得厲害!哎呦!璐璐,你快叫輛車送我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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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突然胃疼了?」方璐不解地問道。
晚飯時見姑姑還好好的。
「別說了,我要疼死了!誰知道怎麽回事!哎呦!」方青蘭鬼哭狼嚎地大叫。
方璐趕緊喊江叔派車。
她跑去高子悅房間,發現表姐不在。
「表姐還沒回來?」.c
「沒有,你快送姑姑去吧!這晚飯是不是有問題!」
方璐帶姑姑坐上車,跟江叔說道:「我得送姑姑去醫院,江叔,少爺回來你跟他說一聲!」
這次她出去,沒人攔她,畢竟少夫人家人生病,他們可不敢耽誤。
她們到達醫院,姑姑嚎叫的全急診的人都在看她。
醫生看她疼得厲害,給她開了一係列檢查。
方璐陪著她一個檢查一個檢查地做。
心裏卻突突地不安寧。
她糾結片刻,趁著方青蘭去做胃鏡的功夫,給季文淵撥了個電話。
那邊一接通,方璐就急急問道:「文淵,你回家了嗎?」
「剛到。」
「我表姐回去了嗎?」
「沒見。」
「哦,文淵,我姑姑胃疼,我送她來醫院了,不知道幾點回去。」
那邊短促地「嗯」了一聲。
方璐頓了片刻,支支吾吾地說:「你……你晚上把屋門關好,或者……你……你出去住吧。」
「呃?」季文淵發出疑惑的聲音。
「沒……沒什麽,你見到表姐,讓她來寧成醫院,我打不通她電話。」
「你自己說。」
說完季文淵「嘟」地掛斷電話。
方璐聽著手機裏的忙音,長歎了一口氣。
她不是想支使季少爺……
她隻是怕有人覬覦季少爺的美色……
方璐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想得太多。
季文淵一個能打表姐一百個。
方璐稍稍安心,她打電話告訴江叔,讓他見到高子悅就通知她來醫院。
陪著方青蘭檢查了兩個多小時,還有十項沒查完。
姑姑叫得也不厲害了,偶爾誒呦兩聲。
方璐低頭看到手機上的時間,指向十點,嘴角垂了下來。
江叔見到高子悅回來,開口道:「高小姐,少夫人讓你到家後,馬上去寧成醫院,你母親胃病犯了。」
高子悅頓了片刻,接著微笑道:「剛才我給璐璐打電話,說檢查完了沒什麽事,她們一會兒就回來,我不用過去了。」
江叔不疑有他,轉身回了房間。
高子悅籲了口氣。
她去到廚房,幫季文淵熱了杯牛奶,然後笑盈盈地端著敲開季文淵的門。
「妹夫,璐璐讓我先幫你熱杯牛奶,她們還得一會兒回來,讓你喝了先睡,我幫你端進去吧。」
季文淵沒什麽表情地拿過杯子,沒讓她進門,回身關了門。
因為睡眠不好,所以方璐逼著他養成了晚上喝牛奶的習慣。
喝完,季文淵去浴室洗澡,今天身體出奇的敏感,還滿腦子十八禁的畫麵。
懷疑是不是禁欲時間長了,憋出什麽病來。
很快他就意識到,這不是正常的情況,身體像一座活火山一樣,趨於噴射。
季文淵裹了塊浴巾出來,發現臥室的燈關了。
突然,一隻細嫩的手突然撫摸在他的小腹上,漸漸下移。
季文淵反應一秒迅速抓住了那隻手,他按下離得最近的開關,臥室瞬間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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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高子悅穿著三點全露的睡裙,媚眼如絲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