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樽立刻也站起來就往外走,留下一句:“事情沒查清楚之前,不要動用私刑。”
葉無恒頓時答應一聲,看兩人一前一後快速離去。
“葉大人,我能走了嗎?”白鳳婉立刻說道。
畢竟白啟風在丞相府,攝政王和穆九曦肯定去丞相府的,所以她也想回去看看。
“白二小姐,你打傷穆二小姐,這件事也得有個說法,暫時還不能走。”葉無恒麵色冷清道。
“葉大人,你不是聽到了嗎?穆珍珠進來就推開我,我才和她打起來的,是她先打我的。”
“我隻是推開你,讓你不要打白晴,沒有打你。”穆珍珠立刻急道,“但你掐我不說,還用你的玉佩砸傷我的頭,你這個應該就叫防衛過當,也是有罪的。”
穆珍珠聰明地立刻運用上了。
徐陽冷笑一聲道:“穆二小姐,你真覺得我家老爺是擺設嗎?”
葉無恒瞬間蹙眉,這句話好像說給穆珍珠聽,但其實也是說給他這個大理寺卿聽得。
青峰立刻跟著冷笑一聲,把大家也都驚了一下,畢竟青峰一直是很沉默的。
“徐侍衛,這是狗眼看人低嗎?你家有老爺,我家難道沒有老爺了?”
青峰這句話讓葉無恒嘴角抽搐一下,不禁多看青峰一眼。
他怎麽覺得穆大將軍府的人,口才都有穆大小姐的風格呢?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懟人就不帶慫的。
“嗬,穆大將軍是從二品,我家老爺是一品丞相!”徐陽頓時得意地加了一句。
“一品也大不過太後。”青峰輕飄飄加了一句。
徐陽愣住,白鳳婉立刻怒道:“那是穆九曦救了太後一命,走了狗屎運。”
“狗屎運?白二小姐,你這是罵太後是狗屎?”青峰眼眸看起來了,裏麵都是冷冽的光芒。
白鳳婉嚇得臉上血色一下消失,眸子裏都是驚慌之色。
“青峰,你別過分!”徐陽怒道。
“這話應該送給你才對!事情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你搬出你家老爺,有意思嗎?”青峰完全不讓。
“真的是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狗!”白鳳婉覺得青峰就和穆九曦一樣討厭。
“白二小姐,這句話我會告訴我家大小姐的。”青峰一句話讓白鳳婉直接愣住,隨即自己的雙手死死地互掐。
“諸位,都少說一句,來人,把白晴小姐,穆二小姐帶去偏殿,白二小姐,你們就在這裏,相信攝政王那邊很快會有消息傳來。”
葉無恒說完自己就走了,他還得去盤問其他人,畢竟跟來的幾個丞相府的下人全部都站在了白鳳婉這邊。
若是白晴沒說謊的話,白府這是要冤枉白晴,讓白晴抵命啊,就算不是抵命,白晴一輩子也要在牢中過渡或者是被流放出去。
葉無恒此刻心想,丞相白欽典怎麽對白晴這個嫡女這麽狠?
丞相府門口。
“穆九曦,你給我站住!”墨樽沒想到穆九曦的騎術這麽好,從大理寺飛身上馬之後,他就在後麵追,但一直沒追到。
這讓他內心的震撼又加一層,這小女人太過於深藏不露了。
琴棋書畫中已經三項驚豔了他,難道騎射她也如何出色嗎?
君子六義,樣樣出色?怎麽可能呢?
事實證明,她的騎術根本不在他之下,街道上那麽多阻攔,她都能輕鬆駕馭,還控製馬兒飛過一輛裝著貨物的馬車,簡直亮瞎了一幫老百姓的眼睛。
而墨樽這個攝政王在後麵追,差點出洋相。
穆九曦終於轉過身來,她一頭薄汗,雙目如劍,無比冰冷地看向跑上來的墨樽。
“不要衝動,衝動反而會壞事。”墨樽看著她生氣的臉,口氣放緩了一些。
“狗男人,你出賣我!”穆九曦眯著眼睛低聲喝馬。
墨樽一愣,隨即立刻明白過來。
“你以為隻有你二十五萬兩充公嗎?本王的也一樣變成了軍餉!”墨樽冷哼道,“你以為太後不知道宮外開賭嗎?”
穆九曦錯愕一下,盯著墨樽的深邃猶如漩渦的黑眸道:“你沒說?”
“沒有,隻是之前在朝堂上有人提起了軍餉問題,今年有兩國的邊境不太平,軍餉若是不到位,很多士兵就會回來,所以急需軍餉,才能讓軍心穩定。”
穆九曦猛地心髒一縮道:“你的意思是我們還沒打賭的時候?”
“不錯,所以這次賭局雖然是本王提出來的,但越鬧越大卻是太後的功勞,城中很多暗莊都是太後布置下去的,為了就是要撈一筆。”墨樽很認真嚴肅的說道。
穆九曦隻覺得渾身冰冷,她從來沒想到太後的城府能深到這種地步。
“不對啊,太後怎麽知道我會贏?”穆九曦立刻道。
墨樽冷笑道:“你蠢嗎?誰輸誰贏對太後來說重要嗎?”
穆九曦轉念一想,再次遍體冰寒。
這一局,是太後穩贏的,不同的是在她穆九曦這方擼羊毛還是在齊大人那方擼羊毛了。
隻要朝官不能大賭這個罪名,就能讓所有人都吐出銀子來。
“本王說過,太後可沒有那麽簡單,她是寵溺你,才讓你看到她慈善的一麵,但不論什麽時期,能做皇後的女人,哪一個又是單純的?”
穆九曦靜靜地看著他,隨即狠狠地吸口氣道:“是我天真了,不過也好,就當給我爹做好事。對了,我母親的一品誥命,是你提議的吧?”
墨樽頓時麵色有點尷尬,轉頭看向另一邊道:“本王知道你一定會生氣,總得讓你心裏平衡點。”
穆九曦看他那傲嬌的樣子,嘴角勾了一下道:“算你還有點良心,好在還有齊虎山的一萬兩,加上你的一萬兩,我也算不太窮了。走吧!”
墨樽頓時轉頭看她,而穆九曦已經轉身走去丞相府大門口。
他想到自己衝動下親了她,賠償了一萬兩白銀,就又氣又無奈,他想來想去覺得自己也很吃虧啊。
畢竟他二十三歲了,為了高雲的安定,他一直都沒成親,見女人都很少,更別說親親了。
不過想到穆九曦說她也是第一次被親,他心裏又好像有點開心。
墨樽覺得自己心裏有毛病,隻要碰上穆九曦的事情,他腦子裏就會胡思亂想。
“九曦。”墨樽再次追上去。
穆九曦轉頭看他沒好氣道:“墨樽,你覺得你是不是想白啟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