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杜燦猛地扭頭,眼底閃爍著精光,冷冷地看向賀添。
賀添伸手把他從地上拽了起來,也不嫌髒,“我說她能夠幫你洗清當年的冤屈,幫你報仇雪恨,杜燦,我跟你兄弟一場,認識那麽多年,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你騙我的地方可多了,當年我剛剛進國宴組的時候,你就騙了我。”
“那些年,你沒事就找我借錢,那麽多年也沒還過一次。”
“時不時就忽悠我帶你出去吃大餐,每次都讓我給錢。”
“還有,你自己想要去偷看……”
杜燦目光古怪地看向賀添,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的話。
賀添的臉色變了變,連忙伸手去捂住他的嘴,“你這個人,鹹豐年的事情怎麽還記到現在?這幾年你落魄了,還不是我接濟你?吃的喝的都是誰給你送來的?你就給我一句話,到底去不去?”
“去!”杜燦眼底恢複了一絲希冀的光芒。
如果那人真的能夠做到賀添說的那般,他去了又有何不可?
賀添正打算拉著人出門,杜燦卻是遲疑了,“我這個樣子……”
賀添這才回過神來,看著杜燦這副比乞丐都要髒的樣子,嘴角抽了抽,“去我那兒,先洗洗,再去把頭發剃了,你這頭發也救不了了,隻能夠剃光。換一身好些的衣服。”
杜燦想想也沒拒絕,跟著賀添回去了。
洗了個熱水澡,那洗澡水黑得跟下水道的水似的。
頭發也都剃光了。
臉上的汙泥洗幹淨,露出了杜燦原本的臉。
看著也不過四十出頭的模樣,眉目帶了幾分的俊朗,還是個帥大叔。
隻是眼神帶著幾分的滄桑,而且這些年沒怎麽好好的養護自己,臉上看著有些磕磣。
賀添看著他這副模樣十分的滿意,“你說你挺年輕的小夥子,怎麽就把自己給折騰成這樣?古人不都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失敗一次有什麽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