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的人是於小姐,但江幟舟真正要問的人卻不是她,他無比平靜的將目光移向屏風外自己站過的地方。
陳盼下意識的跟著看過去,心說這後麵不會還有人吧?
下一秒,江承平走了出來,他麵帶微笑,看起來一如既往的禮貌,但目光特別的平靜,顯得他其餘的表情全都變得虛偽起來。
在一片沉默中,他主動發問:“我可以坐下說麽?”
“坐吧。”於小姐麵無表情,聲音空洞的說。
江承平很自覺的占據了四角桌的一邊,麵前是空****的一片,但他清楚的知道,左右兩邊的人都在觀察自己,所以還是沒露出任何破綻,看起來一如既往的平靜。
沒人開口,一看就是等他先說話,於是他也沒辜負大家的希望,主動活躍起氣氛:“如果我說自己是剛剛才到,你們會信麽?”
“我信。”江幟舟出乎意料的開口了。
陳盼疑惑的看過去,不知道他唱的是哪一出,而他回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繼續對江承平說:“不過你別誤會,我沒有幫你說話的意思,隻是實話實說罷了,我來的路上並沒有遇到你。”
如果江承平方才撒了謊,江幟舟是最有底氣戳穿他的那一個,畢竟他可是真得在屏風後麵思索了半晌該如何說開場白。
“原來如此。”江承平應了一聲,這才往下接話說,“江總,你剛剛所說的我都聽到了。”
江幟舟麵不改色:“我有說錯什麽嗎?”
如果江承平惱羞成怒的話,他隨時樂意奉陪,然而這人卻絲毫沒有要反駁的意思:“沒有,如果我能早一點發現江承榮的異樣的話,也許他就不會走上絕路了,所以這事確實是我的錯。”
於小姐一聽這話,火氣就上來了:“你現在說這些不覺得太晚了麽?他已經不在了,如果你能早點說實話,事情會走到這一步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