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繁星如夢初醒,“……瞎說的。”
“先生他手臂也有傷?”封雲霆已經猜了出來:“他是左手還是右手?”
“……左手。”
“那也是真的巧,跟我一樣,”封雲霆又問道:“是什麽原因傷的?”
時繁星搖了搖頭:“他不肯告訴我。”
“……嗯。”
“那你呢?你的手臂是怎麽傷著的?”
“車禍,”封雲霆道:“你去國外之後,我出過一次車禍,有點嚴重,不過現在基本上沒什麽問題了。”..
時繁星點了點頭。
聽起來,似乎比先生的傷要輕一些。
先生的手臂她曾經偷偷看過一次,整個手臂的形狀都改變了,與其說是不小心撞傷的,更像是被誰惡意攻擊過一樣。
而可悲的是,到現在她仍舊不知道先生的手臂是怎麽受傷的。
這似乎要隨著他的去世成為永遠的秘密。
封雲霆的語氣溫柔了些:“從你的描述中我大概能猜得出來,先生不告訴你他受傷的原因,應該是怕你擔心。”
時繁星扯了扯唇角,輕聲道:“沒想到你還會為先生說話,我還以為你……”
“以為我什麽?”
“……沒什麽。”
封雲霆道:“以為我會恨他?”
“……”
“我說過,嫉妒是實打實的,但是我不恨他。在你最無助的時候,是他出現拯救了你。如果沒有他,說不定我們現在連站在這裏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從某種程度上方來說,我甚至應該感謝他。”
時繁星舔了舔唇,道:“這跟你沒關係,這是我跟他的事,我跟你已經沒有關係了,你不用因為我而感謝誰。”
劃清界限,是她的底線。
不管是陸廷還是封雲霆,她都一視同仁。
她是個有丈夫的人,她的丈夫是封雲回,這個名字還是她來取的。
封雲霆聽出她話裏的疏離,也十分配合,“你先洗澡吧,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