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桑落有些意外,“看我媽做什麽?”
“不管怎麽說,我們夫妻一場,她生病了我於情於理都得去探望一下。”
“不用了,我媽又不認識你。”
傅承淵問:“你沒跟她說結婚的事?”
時桑落點頭:“嗯。”
“為什麽不說?”
“怎麽說?說她唯一的女兒去給人當替代品?”
傅承淵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眉,但很快就消散了:“你媽媽喜歡吃什麽?她這個年紀的話,我們帶點阿膠和燕窩去吧,我找人去買點血燕。”
“我媽媽不喜歡那些東西。”
“那她喜歡什麽?西洋參?藏紅花?”
時桑落微微歎息,道:“傅總,過去三年我每個月的薪水隻有八千多塊,扣掉五險一金,再扣掉稅,我到手隻有六千出頭。要付我媽的醫藥費,還要付房租,要生活,我根本消費不起這種東西。我媽別說吃了,連見都沒見過,何談喜歡?”
傅承淵頓住,麵色晦暗,抓起手機立刻道:“我現在給你轉。”
“我不要。”
傅承淵皺眉:“我以前真沒想過你的日子過得這麽緊張,我要是知道的話……”
“你就算知道,你也不會做什麽的。因為在你的概念裏,秘書就隻值這個價,你是商人,在商言商,就算你有錢,但你憑什麽多給?”
傅承淵被她噎得半晌沒說出來話。
“算了,”時桑落往樓梯的方向走:“走吧,下樓吃飯,爺爺該等急了。”
傅承淵攔住她:“你媽媽不是一直想讓你結婚生子嗎?”
“怎麽?”
“她應該也是怕你以後一個人……無依無靠吧。”
時桑落的父親早逝,家裏情況不好,所以跟親戚們來往的也少,除了一個常年臥病在床的母親,她就隻有喻潔一個還算密切的朋友。
將來如果喻潔也有了家庭和孩子,能分給她的時間也很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