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淵沒說話,一直到車子停在了一樁熟悉的別墅門口。
這裏的一草一木,她都再熟悉不過了。
她住了三年,但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個人,傅承淵很少回來,他在外麵還有很多房產,這裏幾乎隻是個應付傅爺爺的托詞,美其名曰“婚房”。
“你先去洗澡休息,我去給你買晚餐。”
傅承淵探過身來,幫她推開了副駕駛的車門:“門鎖我沒換,你的指紋還可以開。”
時桑落沒動。
他挑眉:“想跟我一起去?”
“我隻是奇怪,怎麽突然回這裏住。”
傅承淵道:“難道你還想喝林伯煲的湯?”
時桑落誠實地搖頭。
林伯的湯其實味道還可以,但是量實在是太大,而且有傅爺爺和林伯在場,她還得被迫營業跟傅承淵演恩愛,想想就累。
“那家海鮮粥店有點遠,我一來一回可能要兩個小時,你洗完澡先去睡一會兒,我回來了叫你起來吃。”
“別去了。”
“你不是覺得那家海鮮粥味道好?”
“不了,我隨便叫個外麵回來吧。”
傅承淵想了想,道:“也好,今天太晚了,改天再帶你去。”
“你眼睛有點紅,眼藥水帶了嗎?”
傅承淵瞥了她一眼,從鼻子裏哼出來一聲:“現在才想起來問?”
“我今天是真的累了。”
“我知道,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傅承淵道:“走吧,先進去。”
別墅裏還是老樣子,唯二的不同是,她之前種的那盆蘭花枯死了,還有櫃子上染上了厚厚一層塵土。
看來她去喻潔家住的那些日子,他也不住這裏。
其實也正常,那段時間他跟馮迎都快進到定戒指了,怎麽可能一個人獨守空房。
“想什麽呢,這幅表情。”
時桑落看了看他:“想起以前了。”
“以前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