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桑落毫不客氣的回懟道:“酒跟茶葉不一樣,酒是有明確廠牌的,什麽牌子對應什麽價格大家都心裏有數,表舅能自己帶來這瓶酒,就知道這瓶酒的價格。”
時桑落說話的時候,邏輯清晰縝密,但是語速並不快。
而且傅承淵總覺得,她說話的語氣有一種獨特的氛圍,就是即使你明明知道她是在發表不同看法,但是並不會覺得抵觸,反而很容易被她說服。
傅承淵覺得,這大概就是她在公司裏人緣這麽好的原因。
聰明能幹,說話也並不咄咄逼人,很容易讓人接受——尤其是有他這個反麵教材作為對比的情況下。
時桑落見他半晌沒說話,問道:“我說的不對嗎?”
“對,”傅承淵肯定了她的說法,“小征是家裏的獨子,能轉學到h市三中來,想必你表舅和表舅媽是很高興的。尤其是看到你現在也過得不錯,長輩覺得高興,我就陪他喝兩杯,偶爾放縱一下,明天醒來就沒事了。”
時桑落其實也明白,表舅嘴上不說,但是國內的父母似乎都是這樣,如果能對孩子的前途有幫助,父母就願意傾盡所有。
之前他們或許並不是沒有想過讓小征來h市上學,但是之後沒能成行,估計也是有這樣那樣的原因在。
他們在h市就隻有時家一門親戚,而且時桑落的母親早逝,隻有母女兩個相依為命,生活已經過的不辛苦了,他們也不忍心再來麻煩她們。
還有就是,小征的成績,未必夠考上h市的中學。
傅承淵一邊說著,一邊戴上了塑膠手套,開始刷碗。
時桑落在旁邊看著,一開始提心吊膽的,擔心這位大少爺不要把家裏僅有的幾個碗碟給打碎了.
不過好在,這樣的悲劇並沒有發生。
傅承淵隻是洗的有些慢,動作有些笨拙,但好在他的手還算穩,並沒有出現一池子碎瓷片這樣的慘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