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桑落還是淡淡的沒什麽表情,說的話也還是先前的措辭:“謝謝。”
傅承淵還想再跟,時桑落已經先發製人道:“我要去換衣服了。”
“好,那我就去片場等你。”傅承淵停住步子,尊重她的意願沒有再跟。
攝影棚旁邊的休息室就那一間,化妝師並不知道裏麵有人,徑直就把門推開了,結果徑直對上許一箏惱怒的視線:“你是沒長眼睛還是沒長手?不知道敲門麽?”
化妝師連忙道歉:“對不起。”
她不知道已經被換角的許一箏為什麽還會出現在這裏,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當即就要關門,倒是許一箏不依不饒道:“一句對不起就完了,萬一我在換衣服呢?”
時桑落見她話是對化妝師說的,目光卻是落在自己身上的,上前一步道:“她已經道歉了。”
助理沒想到許一箏還會在跟時桑落碰上,登時後悔的不得了,早知如此就不該回來,大不了由著場務他們懷疑。
許一箏在劇組裏頤指氣使慣了,那麽多人都忍著她讓著她,現在遇到一個不僅不肯當軟柿子,還反過來拿捏了她的時桑落,一口惡氣瞬間堵在心口,看樣子是非發出來不可。
“呦,這不是時小姐麽?早知道是你,我哪裏還敢讓人道歉啊。”許一箏陰陽怪氣起來比發脾氣的時候還要尖刻惡毒,“萬一被傅總看見,肯定要為他心尖上的人出氣,對了,枕頭風好吹吧?”
反正她的角色已經沒了,隻要不被傅承淵抓個現行,就沒必要害怕時桑落,她要抓住這個機會教育一下這個敢壓自己一頭的新人。
時桑落自始至終平靜的像一棵樹,不卑不亢,不怒不怕,甚至反問:“說完了麽?”
許一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繼續往下說了,這個時桑落根本是油鹽不進,跟娛樂圈裏以往遇到的那些帶資進組的菟絲子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