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全仁微微靦腆,“我娘是真的了不起,可在下卻當不起夫人的讚美。
如今在下還沒摸清做生意的門道經驗,就說出這樣的狂妄言論,夫人不笑話在下都是因為你的良善不忍罷了。”
“如果你真的想做你口中的藥商,我可以當你的引路人!”
韓青禾一本正經的對餘全仁說到。
餘全仁怔住了,她說她要做自己的引路人?
聽到這個話,他心裏為什麽會欣喜若狂?
他飛快地藏起欣喜若狂,隨即漫上來的是濃厚的羞恥心,“在下倒是想,可夫人是女子,做在下的引路人難免會……”
韓青禾勾唇揚眉,“你想說的是我是人婦,若當你這個男人的引路人難免會接觸頻繁,會惹出許多閑言碎語?”
“哈哈哈!”她一陣輕笑,“也是,我當初頂著未嫁姑娘的身份接了亡父的生意,吃了多少吐沫星子,遭過多少白眼,其中的苦楚確實讓人難以承受。
我差點就放棄了,可是我不甘心呐!
憑什麽?憑什麽因為我是女兒身,就要把父親的心血交付給不信任的旁人?
憑什麽我要為了世人的看法,白白看著父親的一生的心血敗落?
所以我放棄了未嫁姑娘身,盤上婦人發髻,四處宣揚自己成了寡婦,大大方方的守住了父親的生意。”
說到這裏,韓青禾麵色浮現一絲傲嬌,“雖然此生再也嫁不了人,但是我一點都不後悔,因為我能憑自己的能力在這朗朗乾坤過的很好,還能讓我的母親過得很好。
這六七年,我在這男人才能坦然行走的世間,見識了後院婦人看不到的世界,學到了她們永遠學不到的東西。
更是長出了不用依附男人的脊梁。”
她盯著餘全仁一字一句的說,“拘泥世俗,你可能永遠實現不了到口中描述的那些抱負。”
餘全仁頓停了步伐,呆呆的看著韓青禾,眼底一片驚心動魄的山崩海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