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慈一路朝著樓上而去。
整個人縈繞著一股冷戾之氣。
周圍的路人看到她那狀態,都不自覺地往旁邊靠去。
等到她走到房間門口,剛一推開房門,腳下的步子頓時停住。
就看到秦時崢正一動不動地坐在窗邊。
看上去已經等候了很久。
簡慈無意識地握了緊了下門把手,停頓了幾秒後,還是走了進去。
屋內氣氛寂靜而又……窒息。
簡慈就這麽站在那裏等待著。
秦時崢這時轉過頭,晨光躍出天際線,籠罩在他的身上。
顯得異常柔和。
但簡慈卻莫名有種暴風雨前的寧靜之感。
這時,就聽到秦時崢低沉地開口:“身體還好嗎?”
簡慈有些不明所以地皺了下眉,卻還是應了一聲,“嗯。”
“那就好好休息吧。”
秦時崢說完就轉身朝著門外而去。
如此輕描淡寫的兩句,就好像他在這裏等了一夜,就是為了說這兩句話而已。
這讓簡慈唇角繃緊成一條直線。
直到房門鎖被打開,她終於冷聲地問了一句:“不問問麽?”
秦時崢卻聲音平和地道:“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原因。”
此時,一夜未睡的簡慈的頭越來越疼,渾身的氣壓也變得越來越低。
她嗤了一聲,滿是血絲的眼睛輕抬起,語氣裏戾氣滿滿,“自欺欺人?”
對此,秦時崢卻眉眼不動地說:“先好好睡一覺。”
但簡慈完全不喜歡他這種態度。
明明一切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甚至昨晚上自己離開,以他的警覺性可能都發現了。
那又為什麽要這樣裝傻?
此時,克羅的話在她的腦海中不斷地回響起來。
——他那麽為你著想,可你為了抓我,騙了他。
——可憐、可悲的男人。
可憐……
可悲……
這兩個詞語讓本就頭疼欲裂的簡慈更加冷燥不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