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才聽到謝洪元聲音沉冷地問:“我聽說,你和這位簡小姐關係很近?”
周懷興沒有遮掩地點頭,“是的,她曾經救過我一命。當初我做臥底,子彈射進肺部,差點死了,是她給我做的手術。”
“原來是救命之恩啊。”謝洪元輕哼了一聲,“既然如此,你在這裏,應該也不符規矩。”
他這話裏帶著暗諷。
要是落到別人頭上,對方肯定就不吱聲了。
但遇上耿直嚴肅的周懷興那就沒什麽用了,“我可以避嫌,但你們不能屈打成招。”
這讓謝洪元的眼神越發淩厲了起來,“那周局的意思是,我妹妹死了,我還要客客氣氣的對殺害我妹妹的凶手?”
周懷興卻麵色冷淡,“到底是不是凶手還不一定,僅憑一麵之詞,不能定罪。”
他很清楚,簡慈沒必要殺害孫夫人。
至於什麽庸醫害人這種話更不可信了。
她的醫術要能出錯,那這天下間就沒對的人了。
然而,聽到這話的謝洪元卻怒極反笑了一聲,“既然不能動那個嫌疑犯,也不能信我外甥女的話,你是指望我那死去的妹妹開口說話嗎?”
周懷興神情嚴肅,“屍檢可以讓她說話。”
謝洪元一聽到解剖兩個字,就被激到了,當即怒聲道:“你居然還想解剖我妹妹?!你把我妹妹當成什麽!”
說罷,就轉而看向了馬廳長,斥責道:“你聽聽你手下的人,說的是什麽話!”
馬廳長被訓得也是狼狽不已,連忙恭身抱歉了一番,隨後才神情嚴肅地對周懷興說道:“周局長,屍不屍檢得家屬說了算,不是你和我能說了算的,你不要再胡說了。”
可周懷興卻還是繼續道:“既然想要一個真相,想要告慰亡靈,就應該屍檢。”
這下徹底惹惱了謝洪元,隻見他猛地一拍桌子,大怒道:“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