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展廳內,已經全部散場。
隻有京大的學生以及相關的工作人員全部聚集在那裏。
倒不是他們不想走,而是他們全都被安保部的人員全部給扣留在了原地。
這讓那些學生們難免有些擔心。
“陸學長,簡慈不會要我們賠這四十億吧?”
這一句話立刻引起了在場所有人不安的情緒。
到底是四十個億呢。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他們這些人這輩子就是幹到死都不一定能做出一個億,更別提四十個億。
於是他們紛紛表示了起來。
“這和我們好像沒什麽關係吧。”
“對啊,我就是個策劃,都沒碰過字畫啊。”
“我就是個美工,畫畫的,我也沒碰過那幅字畫啊。”
“那我更無辜了,我就是寫主持演講稿的,每天背詞都來不及,哪有時間看字畫啊。”
……
麵對眾人的推卸,一旁的柯蕾雙手環胸,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道:“放心啦,保管字畫的是孟曉男,她才是那個失職人員,要賠也應該是她賠才對,和我們沒關係的。”
這話讓在場那些人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但卻讓站在那裏的孟曉男臉上迅速地失去血色,手指攥緊了,仿佛陷入了巨大的害怕之中。
柯蕾看著她那樣子,涼涼一笑道:“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拿出這四十億的巨款。”
孟曉男低著頭,忍不住渾身一顫。
四十個億。
就憑她家的境況,別說四十億,就是四千塊都沒有。
這些年她讀書的錢和生活費都是靠寒暑假打工賺的。
如果到時候真要賠……
她可能隻能用這一條命去賠了。
一想到自己還沒畢業,就欠下如此巨款,原本設想的美好人生在頃刻間全部破碎,瞬間眼底一片紅,卻連聲兒都不敢吭。
作為班長的陸一舟見了,難得厲聲嗬了一句,“好了,大家同學一場,有必要這麽說話嗎!更何況,這件事也不是她一個人的錯,我們都有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