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在觸及到她那雙紅得能滴血的眼眸時,心頭不可避免地一顫。
此時傷口那處不斷湧出的血液。
暗紅色的血在白色的紗布上急速暈染開。
簡慈就這麽盯著那處傷。
作為醫生本就對於這種氣味極度敏感,再加上幾天沒有休息好,本就躁動不耐到了極點。
太陽穴幾乎變得炸裂了起來。
心底深處的情緒如同烈焰開始越燒越猛。
下一秒,就看到她抬頭,唇角浮現出一抹戾氣十足的笑容,“不,你根本不知道……”
說完,手下的勁再次猛地用力。
刹那間,半截筆就這麽陷了進去。
“唔!!!”
和尚渾身繃緊,本就虛弱的臉上已經完全沒了血色。
但他的反應卻大大取悅了簡慈。
她紅唇間的笑意越發冰冷妖豔了起來。
此時此刻在簡慈眼裏,和尚如同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切割。
她隨後一點點將沾著血的筆拔了出來。
血,瞬間噴湧了出來。
那紅色的血液頓時順著紗布浸染了衣領。
但下一秒,簡慈帶著雷霆之勢重新再次將那支圓珠筆狠狠紮入傷處。
並且很快再次拔了出來。
然後一次又一次,完全是發泄一般。
那瘋狂而又駭人的舉動,讓人看得心頭發緊。
傷口的血更是直接飆了出來。
病號服徹底被血液浸濕。
此時的和尚如同一個血人一般。
簡慈的臉上也被血濺到。
整個人莫名帶著些許的乖戾可怖的氣場。
此時,病房外白文瑾在聽到那一聲喊叫後,見屋內重新歸於平靜,心裏不免有些不安了起來。
正巧這個時候陸泊言走了過來。
見白文瑾正貼著病房門口,不禁皺了皺眉,“簡慈呢?”
白文瑾轉過頭,知道這位是簡慈的師兄,連忙道:“在裏麵。”
陸泊言點了下頭,就打算推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