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衣本來就比較寬鬆有彈性,柏行意的動作太過粗魯。
隻聽得“撕拉”一聲,在黑暗中格外響亮。
衣服被扯壞!
宋笙笙身子猛地一縮,想要往旁邊挪動,奈何柏行意的力氣實在太大,牢牢將她弄在身下。
“我是瘋了,看著自己的妻子跟別的男人回來,我瘋一下怎麽了?”
像是在懲罰一般,柏行意一口咬在宋笙笙的肩頭。
黑暗中宋笙笙臉色漲紅,她看不清柏行意的臉,隻能憑借聲音分辨她的情緒。
盛怒中又帶著強烈的占有欲。
“嘶……”尖利的牙齒滲進嬌嫩的肌膚,宋笙笙肌膚表麵升起一陣陣顫栗。
此時的柏行意根本聽不進宋笙笙在說什麽,隻是想要給宋笙笙警告一般。
可越是這樣,宋笙笙心中的抵觸感就越強烈。
首先,她和蘇修燃什麽都沒有。
其次,柏行意自己提出來的離婚,現在要怪罪到她頭上!..
最後,這男人就是故意在用自己的力氣去單純威脅宋笙笙。
宋笙笙怎麽可能會有任何其他的情緒?
尤其是當柏行意吻上她的時候,就像是反骨一般,宋笙笙不停想和以前的自己剝離。
以前的她,軟弱又任由柏行意亂來,每一條性格都正好撞上蘇雲箏。
宋笙笙感受著男人身上的溫度不斷升高,溫熱的觸感交換著彼此的溫度。
她始終不肯鬆開貝齒。
柏行意卻十分知道宋笙笙的軟肋,他左手陷進宋笙笙的耳側的脖頸間,細碎的發絲纏繞其中。
食指和拇指來回摩挲著這一小片地方。
這個地方,是柏行意無意中發現的。
當時二人情到深處,他毫無章法地吻著宋笙笙,到耳側時,宋笙笙就變得異常敏感。
就連鼻腔間發出的細微聲音都變得又軟又糯。
自此,反正柏行意總愛有意無意地去觸碰耳側那一小塊兒肌膚。
宋笙笙又無可奈何,認命地泛紅著臉的模樣,一直印在柏行意腦海中。
這次,他像往常一樣碰著那裏。
宋笙笙強忍住身上的異樣感,她腦子裏不斷被海浪侵襲,像是要喪失理智。
幾乎是從牙縫中摳出來的幾個字:
“柏行意,放開我!”
“我不想和你做……”
越是這樣,柏行意的反應就更激烈,他帶著薄繭的右手輕輕一勾,原本被撕扯掉的睡衣更是毫無遮擋。
“宋笙笙……你到底是沒認清楚狀況……”
“怎麽,說要離婚以後就冰清玉潔到碰不得了嗎?”
“你背後到底是什麽人?讓你能隨便丟棄臉麵和下半輩子,瘋狂想要和我懷孕。”
“背後的人給你一個信息,讓你跟我離婚,你就能隨時抽離?”
連柏行意自己都在懷疑,這女人到底對他是什麽感情?
一想到宋笙笙有可能這一個月的感情都是裝的。
她可以抽離得如此幹脆灑脫,那就是根本沒喜歡上柏行意。
越是這樣,柏行意心中強烈的自尊和各種暴躁情緒就在不停叫囂。
同時,就連他自己都沒發現,還有落寞和難受的情感夾雜在其中!
柏行意嘴上質疑著手上卻肆意遊移。
身體本能的反應讓宋笙笙忍不住想要嚶嚀一聲。
她咬住唇角,一直到唇邊滲出血絲來,又腥又澀的感覺。
讓宋笙笙這才算是清醒。
她繼續說道:“柏行意……違背婦女意願是違法的,哪怕是結婚了也不行!”
“你這樣,我完全可以去告你……婚內……強……jian!”
宋笙笙聲音不大,卻異常堅定。
柏行意並沒有被他的話所震懾,而是感覺到自己左手拇指間濕潤潤的。
像是水打濕到了他的拇指上。
是眼淚。
宋笙笙哭了。
她的淚水順著眼眶流到了柏行意放在她耳側邊的拇指上。
晚上房間裏溫度並不算低,甚至還有些燥熱因為剛才二人的舉動。
可是這滴淚水就像是瞬間冷卻了柏行意所有念頭。
宋笙笙在**不是沒哭過,但絕對不是以這種形式哭出來的!
柏行意臉色鐵青。
原本禁錮著宋笙笙的手也鬆了。
柏行意身上的襯衫扯開了大半,趁著隱隱的光亮還能看到他大片大片的腹肌。
“明天下午三點,民政局。”
幾乎是不給宋笙笙任何反應的時間。
她隻覺得身前空氣一冷,再接著,就是臥室門開又合上的聲音。
偌大的房間,頓時真的隻剩下宋笙笙一個人!
宋笙笙不知道,柏行意為什麽突然放過她。
剛才她也確實感受到了柏行意身體的變化,原本以為自己肯定逃不過,但是她就是想要反抗。
結果沒想到柏行意真的放過她了!
宋笙笙疲憊不堪。
這算是徹底要做了斷了吧……
原本柏行意還沒有定下來時間,現在更是直接說清楚時間地點,去辦離婚證……
宋笙笙心中早已經不知道是什麽滋味,沉沉睡去。
柏行意在閣樓裏洗完冷水澡才出來。
心情卻躁鬱不堪!
就連牆上蘇雲箏的背影,此時都變得無比陌生。
最後,柏行意幹脆直接將牆上所有的照片都摘了下來塞到了桌子最底下的抽屜裏……
——
第二天。
宋笙笙是被電話叫醒的。
她接到醫院的電話後立刻趕過去。
醫院裏,安安的主治醫生試探性地問道:
“宋小姐……距離安安的手術隻剩下三天了。”
“您還沒有讓易先生……不是,柏先生來進行一個常規體檢。”
“是不是,骨髓移植是沒有打算了?”
宋笙笙這才想起來,柏行意可是還和安安的骨髓有著高度重合!
如果前幾天的宋笙笙,完全不會為這個問題擔心。
可現在。
宋笙笙看著病房裏的安安。
今天下午她要去和柏行意辦離婚證啊!
昨天晚上甚至惹得柏行意勃然大怒。
她現在要怎麽才能讓他同意進行骨髓移植?
這不是搞笑嗎?
真當柏行意是聖母心發作?
宋笙笙簡直是太清楚。
病房裏,安安臉色平靜中又帶著沮喪。
“姐姐……安安是不是好不起來了?”
“不會的,我一定會讓安安做手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