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笙笙像是整個人被剝開了所有偽裝，直接被自己最不想認清的那個人給撕掉了外麵一層又一層。
無處躲藏。
她的心事就這麽被柏行意分析得一清二楚。
宋笙笙藏在椅子背後的手，下意識地攥成拳頭。
二人距離極近，近到仿佛宋笙笙的睫毛下一秒就要掃到柏行意的臉上。
她想裝作不在意，都無處可裝。
“你……你的答案是什麽？”
“是你。”
柏行意的手原本是放在宋笙笙坐的椅子邊，說完回答時已經悄然攀上她的脖頸。
“宋笙笙，你還躲嗎？”
“明明自己對我還放不下，一直遊移不肯承認。”
“還有……我說出自己的答案了，還躲閃嗎？”
柏行意眸光閃爍。
他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方式盯著宋笙笙，微微彎腰，餐廳的燈光閃到宋笙笙眼睛裏時，她有些恍惚。
柏行意繼續說道：“沒有任何人。”
“隻有你，從向你告白以後，一直都是這樣。”
“不敢告訴我真相，是怕我對蘇雲箏再萌生其他情感嗎？”
柏行意冷靜分析：“蘇雲箏現在昏迷不醒，事情的真相還不能下定論。”
“誰也不確定背後的原因究竟是什麽。”
“並且，一切也不是你的原因。”
多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誰也不知道。
宋笙笙搖搖頭。
“柏行意……你沒必要這樣，我不知道自己有什麽是值得你喜歡的。”
說不感動是假的。
柏行意還說要陪她一起尋找真相，也沒有過多問宋笙笙和蘇雲箏那天在海邊還說了什麽。
一切都給予了宋笙笙最大的尊重。
“我也沒有讓你否認自己。”
柏行意拉住宋笙笙的手：“可以慢慢來，起碼不要排斥我……”
“我們，不是重歸於好，不是舊情複燃，是重新認識，認真談一次戀愛，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