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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逃走了。
常樂找了許久,都沒能夠將他找出來。
他嚐試過想用自己的血去救她,卻始終沒有辦法根治。
剛剛被血擦拭過的地方狐狸毛褪去,下一刻,長出更長更多的狐狸毛來。
溫情從前好不容易忍受熟悉的痛苦又朝著她席卷而來。
每一根狐狸毛下的皮膚就像針紮一般。
哪怕她睡著了,她也依舊感受得到火灼一樣的痛意。
「郡主,奴給您換血,換完了,就不痛了。」
溫情抬起眼,看著地上跪著的常樂,伸手摸了摸他的瘦了許多的臉頰。
「常樂,不要做傻事。」
常樂握住她的手,看著她手腕上若隱若現的毛發。
她最愛漂亮了。
「常樂,你帶我去曬太陽好不好?」
「素心她們最會踢毽子了。」
溫情的雙眸已經有些渙散了,慢慢發出幽幽的冷光。
謝眀晦站在東宮外等了許久,才等到傳話的人過來。
「謝郎君,如今公主病得厲害,殿下忙得連進宮的時間都沒有,您還是回去吧。」
謝眀晦低聲應了,目光放在那高高的院牆上。
「不是說公主是好了才被太子接回來的嗎?」
阿聰說完就後悔了,眼看自家主子的臉色越來越差,還是把後麵的話吞了回去。
即使他不說,謝眀晦也知道,她恐怕並不是要好了才回來。
「你再去送信。」
阿聰有些為難,「郎君,算了吧,太子的眼睛要是會殺人,您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那帖子和信一次一次往東宮裏送,就是沒有回音。
「郎君,您到底是要成親的人了,不好再來這裏。」
謝眀晦聽到他提起這件事情,心中就一股火冒起來。
「他要娶就他娶,與我無關。」
這話是胡話,阿聰也知道自家郎君一顆心撲在公主身上,卻也隻能這樣每天在東宮門口等一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