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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溫情以為他會難過的不想理人的時候,江長慕卻將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勞煩溫姑娘了。」
溫情將藥一口一口的喂下去,又端來半碗參湯,江長慕卻是喝不下去了。
「我想等一等再喝。」
溫情將參湯放到旁邊,又替他換了藥,許憫才被江長慕的低吼聲驚醒。
此時沒有麻藥,他的一雙手血肉模糊,依稀可以看見白色的骨頭,十指早已因為皮肉破開而粘連到了一起,此刻被她硬生生的解開,痛得他隻能咬住被子,一滴一滴的淚和汗夾雜著滾到被子裏。
許憫連忙按住他的肩膀,防止他亂動,「你再忍一忍。」
上完了藥許憫就打來了水給他擦身子,洗臉。
折騰完,就已經到了半夜。
江夫人才從大獄那裏回來,此刻見到兒子這樣的慘狀,才好的眼睛幾乎又掉了淚。
一把拉住了許憫,「我的兒,就拜托你了。」
「陛下才下了旨意,讓我這個教子無方,無才無德的命婦明日起,就要去皇後宮中聽訓……」
許憫聽完了,拳頭幾乎捏的死緊,眼睛通紅。
「不許大夫為他看病,也不許如從前一般有人伺候……」
這如何是一個君王?他怕天下人恥他戕害臣子,便想出了這樣不給活路的法子。
江夫人沒有停留多久,就要趕到家中,生怕宮裏的人知道自己的兒子在這個小院子裏。
等她走了,溫情才從簾子後麵出來。
許憫紅著眼睛,牽著她的手,「你回去吧,好好休息。」
「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江長慕亦是勸她,「有勞你了。」
溫情看著他愧疚的眼神,笑了笑,「我沒有覺得你怠慢虧欠了我。」
許憫不知自己何德何能,才叫他三生有幸,碰上了這樣的女子。
許憫本以為這已經是最難的時候了,不想京城中突然加強了戍衛,就連許家都來了許多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