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了天誅劍還不走,留在這裏幹嘛?”
祝知意看了一眼四周,整個天穹宗已經被魔族的人占領,隻要暮惟一聲令下,整個天穹宗的弟子便被頃刻斃命。
所以她想不明白,暮惟拿上了劍卻又不殺天穹宗的弟子,反而在這晃時間。
而且,那劍....
祝知意抬眼看向暮惟手上的劍。
心下歎了一口氣,那劍本來就是她故意領著暮惟去的。
她沒有猜錯,暮惟就是上一任魔尊,也是天誅劍主人的兒子。
但卻不知道什麽原因,被魔族趕了出來。
總之,和施清念的父親也就是魔族左使不合,不然也不會早早地被殺。
她原本想著讓暮惟拿上天誅劍,有能力和魔族左使抗爭。
沒想到暮惟卻得了上古遺跡中的東西,實力變得這麽強,連魔族左使都得乖乖聽話。
不過,祝知意擰著眉看向暮惟,準確來說是暮惟得眼睛。
他的眼睛還是和平時一樣空洞,不同的是瞳孔成了血紅色。
“你看的見?”
暮惟挑眉,反問道:“我什麽時候說過我看不見?”
祝知意沉默了。
他好像從來都沒有說過自己看不見,是自己先入為主,認為暮惟看不見的。
但是那樣一雙眼睛,換誰都會認為他看不見的呀!
“你還想要什麽?”
祝知意此時卻莫名地生出一些厭煩。
她仗著自己知道以後會發生的事情,對任何人都不上心,仿佛什麽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誰知道就是自己的自負讓天穹宗的人陷入了危機。
若是暮惟殘忍一些,那不管是秘境外的各宗宗主,還是天穹宗的這些人,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放肆!”
早在一旁看祝知意不順眼的施清念終於逮到了機會,大聲嗬斥道:“誰給你的膽子對魔尊無理的!”
祝知意不打算理她,現在施清念的表現實在是不像個女主,倒像是個沒有腦子的反派。
高台上的暮惟顯然也注意到了祝知意眼中一閃而過的厭煩,他原本淡笑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鷙。
雙手輕輕一揮,施清念立馬像無根的浮萍向後翻滾,一旁的魔千玨見狀立即出手穩住施清念。
“聖女她一是說錯了話,還請尊主恕罪。”
施清念見此臉上也沒有了之前的得意,取而代之的是對強者的恐懼。
祝知意擰著眉看完這一場鬧劇,隨後看向暮惟說道:“天誅劍你已經拿到了,宗門中的這些人也都不是你的對手,你還想要什麽?”
暮惟不滿地“嘖”了一聲,右手隨意地把玩著天誅劍,泛著紅光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祝知意。
“我想要你啊。”
“我的,好、師、姐。”..
......
“你做夢!”
暮惟一字一句的說,話音剛落下,一旁沉默了許久的孟溫言立即說道。
說著就拔出劍就以雷霆破萬軍之勢衝向高台上的暮惟。
暮惟並未躲避,隻是饒有興趣地盯著孟溫言。
“大師兄救命!”
一聲救命聲讓孟溫言的劍堪堪停在了距暮惟眼前半寸處。
孟溫言艱難的像聲源處看去。
不知何時,那些原本站在四周的黑袍魔族,齊刷刷的揚起手中的武器,對準被綁住的天穹宗的弟子。
“我若是你,此刻便不會收手,畢竟...你隻有這一次機會了。”
暮惟輕笑一聲,尾音一揚,帶著幾分的挑釁和嘲弄。
“看來在你的心中這些人的命比師姐值錢了不少啊。”
“也是,一個人換一群人,怎麽看都劃算。”
“你說呢?”
暮惟滿意地看著孟溫言眼中的掙紮不甘。
他倒要看看,這久負盛名的天才,究竟要怎麽選。
也讓他的好師姐看看,她滿心滿眼的大師兄如何背叛她,去救其他人。
暮惟惡劣的嘲弄孟溫言自然一清二楚,可他沒得選。
他是天穹宗的大師兄,此生都是以守護天穹宗為己任,他不能也不會棄天穹宗的弟子於不顧。
可是...可是....
他手中的劍緩緩落下,遙遙的望了一眼祝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