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惟頓了片刻,就在祝知意以為他不會再回答的時候,他聲音微啞道:“不會的。”
“我現在很厲害的,沒有人能拆散我們,隻要...隻要你願意。”
祝知意怔怔地看著他的臉,隻覺得他周身充滿了委屈求全,讓她有點不忍心。
可是....
給了別人希望又生生掐滅,還是幹脆的一點機會都不給,兩者看起來明顯是後者傷害比較少。
她吃完最後一口麵,放下筷子。
“暮惟。”她躊躇了一下,睫毛輕輕顫動,“我說了,我們之間沒有可能。”
暮惟望著她,低低的笑了一聲,這回答顯然他已經想到了,一點也不意外。
他緩緩站起身來,睥睨著看著她,“師姐,吃飽了嗎?”
祝知意茫然地點點頭。
“那就好。”.
說完,還不等祝知意反應過來,直接將她橫抱了起來,扔到了**。
“暮惟。”她掙紮起來,有些慌了,不知道他要做什麽。
暮惟卻充耳不聞,眼中明暗交替,嘴角竟是慢慢揚起笑容,“師姐,你沒得選擇。”
隨後,纖細的手指按住她的肩膀,朝著她的脖子上猛地咬了下去,開始細細吮吸起來,像是獵人抓到獵物一樣,緊緊的咬住不鬆手。
“暮惟,你瘋了!”
祝知意被咬的有些疼,拚命的掙紮起來,暮惟突然被之間發瘋,讓她招架不住,再這樣下去,她覺得自己就要被吸幹了。
在祝知意看不見的地方,暮惟唇角勾著,笑容毫無感情,眸中的戾氣更是令人心驚肉跳。
“我就是瘋了,如果瘋了能擁有你,那我願意一直瘋著。”
聽見暮惟的回答,她隻是怔愣片刻,他卻突然變得凶狠起來,也開始不滿足隻在脖子上吮吸,轉而在她粉嫩的唇上輕咬。
祝知意突然不掙紮了,像是接受了他的肆虐,手也緊緊擁住他寬闊的後背。
“暮惟,輕點。”
暮惟聽見她輕柔的聲音,像是受刺激一般的更加猛烈起來。
突然,他停了下來。
“暮惟,暮惟。”祝知意輕叫了兩聲,暮惟沒有應聲,她歎了一口氣,撫了撫他的頭,說道:“對不起。”
暮惟向來是個警覺的人,可是這一次他顯然沒有想到,祝知意早在暮惟去做麵的時候就將迷魂散抹在了嘴邊。
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對祝知意設防。
若是有選擇,祝知意也不想這樣。
但是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她必須這樣做。
她原本沒有拆穿暮惟的身份就是為了讓暮惟成長起來,讓他和施清念狗咬狗,卻沒有想到施清念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
暮惟提前從秘境中出來,便直奔南淵魔族,以雷霆手段收服魔族眾人,又處置了幾個以前欺辱他的魔,殺雞儆猴。
所以魔族的人還沒有從新魔尊是之前人人可欺的魔族少主的震驚和恐懼中走出來,就聽說了魔尊大費周章從天穹宗帶回來一個女子,這則消息迅速在魔族傳開。
眾人都很好奇這個女子究竟有什麽魔力,甚至讓魔尊為了她沒有殺一個修士。
所以魔宮前時不時的就會有人經過,想要知道魔宮裏發生了什麽,除了上午魔尊出來,親自下廚做了一碗麵之後,便不見魔尊從裏麵出來。
所以漸漸的魔宮前的人也就少了不少,唯有他們的聖女依然固執的站在宮殿前等著暮惟出來。
她當然不是為了看祝知意,她是怕祝知意說了什麽不利於她的話,若是有可能,她真想一劍刺死祝知意。
畢竟祝知意從收徒大典之後就一直壞她的好事。
若不是祝知意說不定現在拿著天誅劍的就是她,坐在魔尊位置上首人景仰的也是她!
可惜,看暮惟的意思並不想傷害祝知意。
施清念照例焦急地望著宮殿內,忽然從中緩步走出一人。
施清念定睛看去,竟是祝知意那個小賤人!
她皺著眉頭,正想將出言趕人,讓她滾回魔尊身邊去。
卻不曾想,下一秒,一道淩冽的劍氣劃過她的脖子。
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隨後,鮮血止不住的往外噴湧而出。
身體也直挺挺地向後倒去,閉不上的眼睛還在訴說著她的死不瞑目。
祝知意看著施清念沒了氣息,有些驚訝,竟然這麽容易就殺死了這個世界的女主。
她用手撫摸手中的天誅劍,不經感歎,這天誅劍當真是厲害。
說起來上一世施清念用天誅劍殺祝知意,這一次她用天誅劍殺施清念,她們還當真是和這天誅劍有緣。
祝知意在魔宮前光明正大的殺死魔族聖女很快便傳開,祝知意也不想和這些魔族浪費時間,快速逃離事發地點。
南淵自古便鎮著魔族,而千年前一名修士與魔族女相戀,魔女卻殺害修士滿門,修士自此與魔女決裂,追殺魔女至在南淵魔族入口,沒想到魔女早就一心赴死以求償還罪孽,死在了修士劍下,修士一夜白發,魂飛魄散,身軀便化作了一條河流。
世人取名為奈河。
她跟暮惟走之前給孟溫言留了暗信,讓他在奈河前等著自己,可她心中卻沒有底孟溫言會不會前來。
她達到奈河時,遠遠的便看見白衣劍修孑然一身立在奈河旁,看起來像是等了很長時間。
“師兄。”
白衣劍修如夢初醒,看向祝知意的目光怔了一瞬。
焦急詢問:“師妹,你沒事吧?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