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後穿書女配她揣崽逃了

第113章 他沒做過的事他不認

字體:16+-

薑羨被他那雙異瞳盯著,背脊莫名起了一層薄汗,微後退了小步。

她心下思量著他那話,沒有否認,順著他的話輕點了下頭,咬牙帶著恨意道:“是,我是重生之人。前世我與你無冤無仇,可你卻為了一個女人,生取我兒仙骨,隻為讓那女人壽命綿長。”

“我?生取了你兒的仙骨?”怎麽可能!

封如故不信,他雖沒什麽人性,但從來不會像其他魔族子弟一般逞凶肆虐。他沒有那麽無恥卑鄙,更不屑於對個孩子動手。

薑羨最恨的就是他這副模樣,挖綏寶仙骨時,必定就是這副淡漠無情的嘴臉。

越想,心中憤恨越深,沒忍住,薑羨直接朝他推了過去。

封如故沒料到她說著說著,還動上手來了,被推得一個趔趄,後退了好幾步,無語得還不能還手。

薑羨卻恨不得嚼碎了他!

不想將沈絮若他們招來,她強忍著蒙了視線的霧水,和溢到喉嚨的嘶吼咆哮,壓聲切齒道:“你若不信,便入我神識去看看啊!看看你是如何殘忍的對一個三歲孩子下死手,看看你是如何活生生取走他的骨頭後,他小小的一個小人兒,又是如何忍著挖骨之疼,撐著隻為見他阿娘最後一眼的!”

想到那孩子死時的模樣,光是想著,薑羨心口就刀絞般疼得窒息。

看著渾身在顫抖的薑羨,封如故心中五味雜陳,可他沒做過的事,哪怕是上輩子做的,但他這輩子沒做過,就不能代表是他做的。

他不認!

“你說的那個我,是為了誰取走你兒仙骨的?”

既然她這樣怕,以後回去他第一個殺了那女人,以絕後患便是。

薑羨穩了穩情緒,不明白他問這個做什麽。

但這麽些日子以來的相處,他的做事風格還是有些摸清了的,旋即就猜到他的想法,冷聲道:“你動不了她,她是天命書上的寵兒,更是天門宗與元瑄臨捧在掌心之人,也是你日後最在意的女人。”

經過昨晚的夢境,她想起來不少書中細節,其中就有封如故為了時朵朵,整本書下來所做之惡,可以用罄竹難書來形容。

“我最在意的女人?”

封如故冷嗤,極為不屑道:“你確定她也配?”

說句實話,他這輩子就在意過一個女人。那個人就是他娘,一個死了幾千年的人。

所以那個女人,會有資格取代他娘成為他最在意之人?!

她怕不是在想屁吃!

薑羨沒再說話,畢竟配不配,誰知道呢!

已經大致知道她為何仇視自己的封如故,頓了片刻,瞅了眼她身側光禿禿的桃樹枝,驁倨道:“薑羨,本尊雖也修仙,但本尊從不想成仙成神,更不信什麽天命!你說的那個女人既是天命書上的寵兒,那待本尊回去,便撕了這所謂天命!”

他倒要看看,天命能奈他何?

封如故向來信奉己命由己不由天,那天命書想讓他去喜歡它選定的女人,做夢去吧!

“本尊決定了,十日後,回修仙界!”

本來他還想再混些時日,反正回去後興許此生都再也回不來了,多看兩眼這個他厭煩困了他二十多年的世界,多看些他可能一生都再也見不到的人。

但現在,他想去會會修仙界那邊所謂的天命書!

他懷疑自己被弄到這個世界,就是那所謂天命書搞的鬼。他得趕緊回去查查,若真是,敢這麽玩他,那這個仇,他必須睚眥必報回來!

“薑羨,本尊與你保證,你擔心之事,這一世絕不會發生!”

說完,衣袖翩然,他大步離去。

可走到園子門口,他像是又想到了什麽,又大步走了回來,問:“今日之前,你對我並無仇視之心,今日是為何?”

薑羨撫了撫肚子,麵無表情道:“之前記憶不全,昨晚夢到經過方才想起來……”

“行了,本尊明白了。”

怕她越說,再次像方才大膽推他時一樣激動,封如故趕緊打斷了她的話,頷首轉而另問其他道:“依你所知道的,上一世本尊可有被困過此間世界?”

薑羨眉淺蹙,不想回答。

因為不管是原書軌跡,還是薑羨過去的三千年,她對封如故都是隻聞過其名,之前並沒有見過對方。..

而原書軌跡中的‘薑羨’,因在綏寶被害的附近,撿到一塊時朵朵送給封如故的天門宗傳音符,那符還是元瑄臨親手刻製的。所以她以為是天門宗的人挖走了綏寶的仙骨,就單槍匹馬的去報仇,最後死在朔月劍下。

這就是原軌跡書中,有名有姓,卻以炮灰的身份隻出場過三次的‘薑羨’。

第一次在書中出場,是為了針對女主時朵朵,然後汙蔑元瑄臨,最後被趕出宗門。

第二次出場,是生下‘孽種’,仙骨暴露,修仙界三十二宗門打著‘孽種’是災星的名義,各種追殺搶奪仙骨。

最後一次,是仙骨被挖,兒子無辜慘死,悲憤欲絕的她單槍匹馬殺上天門宗,最後被反殺於天門宗。

至死都不知道挖她兒子仙骨的人,其實不是天門宗的人,而是封如故。

而她於封如故,甚至至死都沒有見過,除了綏寶那件事,更沒有過任何交集。

薑羨若不是在投生修仙界,成為薑羨之前看到那本書,以上帝的視角知道封如故才是凶手,她恐怕也會在仇恨的蒙蔽和衝擊下,像‘薑羨’一樣,憑一塊穿音符,就以為凶手是天門宗,是元瑄臨。

至於時朵朵,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也算仇人。

所以此刻聽到封如故問起,她不想說,但轉念想了一想,還是說道:“不知道,我與你前世並無交集,隻有仇恨!但在你害死綏寶之前……”

“綏寶是誰?”封如故也不知道怎麽想的,莫名插嘴問了一句。

被打斷的薑羨冷冰冰地望著他,抿了抿嘴唇,不想再說,轉身就走。

死狗,真當她想跟他說話?

她現在是忍著啖其肉、飲其血,將他剝皮拆骨的心頭恨和他說話。他倒還有臉打斷她的話,還有臉問綏寶是誰。

他配嗎?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