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降看著她掌心,低低笑著,故意問:“什麽?”
“大雁簪呀!”薑羨瞅著他,哼哼了兩聲:“別以為我忘記了,我昨天可是聽到了的,你給我雕了支大雁簪。”
“快點,交出來!”說著,她凶巴巴的伸手去搜他身。
雲降哭笑不得的抓住她那兩隻小手,滿眼含笑地從她枕著的枕頭下,將大雁簪拿了出來。
薑羨微微一愣:“你什麽時候放的?”
“昨日就放進去了。”
雲降想給她簪上,但現在已經是晚上,她頭發全部披散著,不好簪,隻好放她手心裏。
薑羨低頭去看。
不得不誇一句,雲降是有手藝的。
不管是上次的戒指,還是這次的簪子,上麵的每一道刻痕,都能看出是慢慢精修而得的。外表也被打磨得光滑玉亮,像是老工匠打磨的,半分粗糙的感覺都沒有。
相反,上麵的兩隻大雁栩栩如生,像比翼鳥般並排展翅在簪子的頂端,如一雁雙飛。
“喜不喜歡?”
雲降側身躺在綏寶旁邊,眼中的溫柔能溺人。
薑羨點頭,掀被想去梳妝台處盤個發髻簪簪看好不好看。但才掀到一半,就被雲降緊張得又扯蓋了回去:“舅母說女子坐月子期間不能受涼,你想做什麽,告訴我就行。”
又來一看盯著她坐月子的人。
舅母到底給幾個人交代過了啊!
薑羨被他拿被子包著,跟綏寶被包裹在繈褓裏差不多,無奈道:“我就想盤個發髻簪簪看。”說完,她抬眼看了看雲降,露出壞笑道:“要不,你幫我盤一個?”
盤一個……發髻嗎?
雲降低頭,看了看自己常年握刀的大手,又看了看她滿頭的青絲,抿唇點頭道:“好,我學一下。”
於是,薑羨裹在被子裏,手裏拿著銅鏡,看著雲降小心翼翼地幫她挽著青絲。.
他的動作很輕,輕得像是怕稍微用一點力,會扯疼她,但更像是手裏的青絲是什麽世間珍寶般,在細細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