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歸越說火氣越大,都恨不得替時朵朵掌摑回來。
薑羨心底悲涼,這就是她的師尊,在她這裏,永遠不分青紅皂白的師尊!
許是習慣了,薑羨沒覺得有多失望,畢竟也從來沒有期望虛歸能站在自己這邊過。
薑羨低頭整理了下情緒,再抬頭時,麵上除來冷笑便沒有多餘表情,大聲為自己辯駁道:“弟子無錯!”
“你打了人,還敢咬定自己無錯?”
“弟子不知自己錯在何處?掌摑於她,是她誣賴我應得的,也是各峰圍觀弟子所求,我滿足於他們看熱鬧所求,何錯之有?”
見薑羨強詞奪理,還敢公然頂撞自己,別說跪下,就是膝蓋都半分未曾彎曲,態度囂張得像極了一個人。
一個虛歸這輩子恨不得親手滅之神魂的人!
越看越像,像得虛歸感覺自尊再次被人狠狠踩在了腳底,頓時怒從心起,抬手重重地拍在旁邊白玉桌案之上,大聲訓斥:“荒謬!”
其他峰峰主亦是覺得荒謬至極!
“你欺負朵朵便罷了,現在當著我與幾位峰主的麵,你竟還敢汙蔑同門,薑羨,你可知罪?”
他話剛落,幾位峰主立馬作出大義凜然的模樣,義正詞嚴的添火道:“虛歸師弟,如此頑劣弟子,必須送至刑罰堂嚴懲!”
嚴懲?
這些人是不是忘了,她白日才被送進責罰堂嚴懲過三十鞭?!
還真是無情啊!
薑羨冷笑著,目光一一掃過他們虛偽的臉嘴,最後落到一臉讚同嚴懲的虛歸臉上,一字一句道:“師尊,別人沒同我過多接觸過,您從小盯著我長大,應該了解我,不是我做的,我死也不會認。同樣的,是我做的,我會認!”
“今日推時朵朵滾落長階之事,不是我做的,我不認!但眾位師兄弟偏要讓我給她道歉,道歉那就需要將事情做出來,所以我掌摑於她,也給她道了歉,所以敢問師尊,我遵循眾願,也道過歉了,怎能算汙蔑同門?又有何錯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