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尷尬了。
薑羨臉色微僵,一向自我感覺快有老樹皮厚的臉,騰地一下燒紅起來,覺得自己二臂了。
看了看地上,嗯,沒地縫給她鑽。
其他人一臉莫名其妙,唯有雲降眸中全是笑意,長臂一撈,將她藏進了懷裏,也一臉嚴肅道:“放心,本來就隻是你一個人的。”
誰也奪不走。
雲降說的實話,他從沒想過去管其他的‘薑羨’,誰讓他從頭至尾追逐的,本就一直是懷裏的這個。
當然,小的也隻要小綏寶一個。
其他的……雲降看向正在看他們的少年綏寶,神色不變。因為於他而言,少年綏寶跟陌生人無異,看到他,他也沒有什麽父愛泛濫的感覺。
嗯,怎麽說呢。
不怕有點傷人的說,他對眼前少年的感覺,甚至還不如才相處沒多久的雲綏。不是討厭或不喜人家,就是如同所有陌生人一樣。
試問誰會對一個認識不到半個時辰的少年,生出什麽父愛之心?
然而少年綏寶卻不這麽想,他從小就沒有父親,也不知道父親是誰,此刻看到是自己父親的人,總感覺有股委屈往外冒。
但他不是對麵的小豆丁,他能看得出別人的臉色,自然也感受得到人家的冷漠。
最重要的是他清楚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的突然出現,於他們不過是陌生人。
所以哪怕心裏酸澀澀的,他也真如同個陌生人一樣,遠遠看著沒強擠過去打擾。
他有阿娘就夠了。
他會帶阿娘回他們自己的世界的。
殿外的冰雹越下越大,周圍樹木盡數被砸得七零八落,殿頂若非有陣法護著,怕是頂都要被砸翻。
也難怪封驁不急。
看這情況,說不定一夜都停歇不了。
對麵,封如故看到少年綏寶麵上的失落,可能是於心不忍吧!便將他喊到一旁,兩人傳音入耳不知道在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