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後穿書女配她揣崽逃了

第81章 下旨處以極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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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發呆,雲降輕輕單手從後環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把她伸在外麵的小手捉了回來,小聲問:“想不想出去看看?”

薑羨一喜:“可以嗎?”

“想什麽呢,當然可以。”

可是,你不是專程回來守著我,防止我跑出去玩的嗎?

這話差點問了出來,好在薑羨小腦瓜子轉得快,及時咬了咬嘴皮,住了口。

幸好沒問出來,要不然雲降反悔了可咋整。

雲降差點笑出聲,摸了摸她的腦袋,從旁拿來厚實的氅衣給她披上,裹得嚴嚴實實的,又蹲下身給她把毛絨茸的靴子穿好,一個打橫將她抱起的,慢步來到院中才將她放下。

踩在咯吱響的雪麵上,明明才淺淺一層白雪,薑羨卻興奮像個得了父母準許,終於能出門玩的小孩子,開心的仰頭原地轉了好幾個圈。

“雲降,我現在感覺我像個仙女了。”

“你一直都是。”

“我不是,以前那是騙你的,在我們那邊啊!成仙是要遭雷劈的。我怕疼,所以從來沒想過去成仙。”她伸手,這一次雪花落在她掌心,一片接一片,沒有一片再融化。

“雲降,等雪積厚了,我們在院子裏堆個雪人吧,很大的那種大雪人。”

“好。”

“要不還是堆兩個吧,有伴些。”

“好。”

雲降負手立於她身旁,看她像隻脫離牢籠的小鳥,歡快地撲騰著她的兩隻小手,自己心中也很是滿足歡快,嘴角一直掛著笑,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她半分。

願神靈庇佑,我愛的姑娘,永遠喜樂無憂……

隨著第一場大雪落下,望蘇的天也進入了凍死豬狗的地步。

也因此,境外的戎國直接展露了他們的意圖,不再派人混進望蘇城,反而開始帶人小麵積的搶掠望蘇城外的村莊。

幸好有雲降和雲將軍提前做好了準備,得到消息立馬殺了過去,幾個村莊都並無傷亡。

望蘇百裏之外,戎軍主帳裏。

聽到自己好幾支精銳士兵都折在了鄴軍的手裏,玉律骨臉色陰鬱得可怕。但他並不打算就此放棄,今年大鄴剛換了皇帝,正是局勢不穩的時候,他不能放棄這個進攻大鄴的機會。

若這次錯過,戎國又將耗費二十年休養生息。

他等不了了,也不願意再等了。

隻要一想到戎國百姓,一年四季隻能生活在冰天雪地的一角,而大鄴那些隻知攀比的無能皇貴們,卻能待在四季如春物質肥沃的地方,他心裏就滿是不甘,早已做好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打算。

玉律骨蠢蠢欲動,京都那邊也是熱熱鬧鬧的。

蘇阿糗最終還是沒逃掉,因為逃到城門口時,被他拖得隻剩半口氣江書禮,垂死掙紮中不小心碰到了匕刃上,如安平郡主死前一樣,當場頸部劃破,鮮血四濺。

但他到死都還糊糊塗塗的,不明白自己的父親為什麽要那麽對待自己。

蘇阿糗顯然也沒料到兒子會往匕刃上撞,愕然的瞬間,他的人性似乎有了片刻的回歸,沒能直接丟了兒子的屍體逃跑,導致直接被青羽衛當場擒獲。

人質死了,他沒了籌碼,最後也隻能束手就擒。

蘇阿糗被打入了死牢,因安平郡主是因他憤而刎頸,隻有那麽一個姑姑的新帝很生氣,直接不用各司過審,就下旨處以極刑,五馬分屍!

行刑前,征得新帝同意下,不再為江姓的陳別君來到死牢。

隔開著牢房的鐵欄柱,陳別君冷冷地站在外邊。隻剩半條命等著處以極刑的蘇阿糗見到他,竟恍惚見到了那年黃沙道上,那幹幹淨淨,意氣風發,讓他羨慕極了,也嫉妒極了的少年將軍。

所以啊,老天為什麽要那般不公平,為何同樣為人,陳宴安就能是陳家小將軍,而他至死隻能頂著妓生子的身份?

真的好不甘心啊!

“蘇阿糗,我來是想問你一件事。”

陳別君不知道他會不會說,但為人子,他還是想替母親來弄清楚:“這些年,你是不是對我娘做了什麽,才讓她對你從未有過懷疑?”

蘇阿糗聽後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他像是從陳別君的話裏,得到了某種變態的滿足,眼中閃爍著瘋狂的笑,得意道:“我不會告訴你的,哈哈哈!我是最低賤的妓生子又如何?這天家幾代帝王厚寵的郡主,還不是在我這低賤之人的身下,嫵媚承歡了二十年,真真的是可笑啊!是不是?哈哈哈哈!!”

“這世間怎會有你這種卑鄙齷齪又肮髒之人!”

陳別君咬牙死死看著牢裏,一臉得意的蘇阿糗,雙拳握等緊緊的,恨不得現在就親手手刃了他。

但他現在,已經不是從前那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大傻子了,怒罵了句後,他慢慢平複了下來。他不傻,他知道蘇阿糗是在故意激怒他,想讓他一怒之下殺了他,好幫他解脫。

他不會上當,也不會讓他死得那麽輕鬆!..

“蘇阿糗,你真可悲!”

陳別君慢慢鬆開了緊握的拳頭,滿臉譏意地望著他。

“你說什麽?”

這次換蘇阿糗死死盯著他了。

陳別君冷著麵,不疾不徐道:“你少時,因妓生子的身份,自卑抬不起頭,在紅樓妓館給人當豬狗,受人打罵欺辱,從而養成了你內心陰暗的一麵,總覺得天下人都對不起你。但實則,是你自己膽小懦弱,不敢與人反抗,隻敢躲在陰暗角落裏怨恨自己的母親身份低賤。”

“青年時,你自己平庸沒本事,不敢堂堂正正做人,就嫉妒我父親年輕輕輕便是家喻戶曉的少年將軍,嫉妒他有一個好的家世。”

“難道不是嗎?若我也能得個好家世,我也能當將軍,也能萬人敬仰!!”蘇阿糗嘶吼顛狂道。

“所以說你無恥又無知,可憐又可悲!你以為是個人,有個好的家世就能做將軍?”

陳別君滿意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想起自己的父親,又滿是自豪道:“我的親生父親,他的每一個頭銜,每一份榮耀,靠的從來都不是什麽家世,而是他自己戰場上拿命廝殺賺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