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一對比。
嗯。
安國公覺得他發幾個逆子還行。
去複州路上的楚洐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還不帶停的那種那種。
氣的他忍不住又罵罵咧咧，是哪個龜孫子在背後罵他，有本事正麵說，躲在背後罵人算什麽本事。
前腳罵罵咧咧，後腳就收獲了來自慕子懷一記蘊著殺意的目光。
楚洐嚇得一哆嗦，忍不住在心裏吐槽。
不是吧，罵人也不給罵？
……
傍晚。
安國公府。
幾位爺尋思著老爹應該差不多平複心情了。
得知老爹在書房。
幾位爺一起去了書房。
幾人立在書房裏，站成了一排。
安國公坐在書桌前，沒好氣的看著幾人。
大爺先開了口，“爹，如何？”
安國公麵上的不悅褪去了大半，看了幾人一眼，重重歎了一口氣，“哎~”
幾人見爹這副模樣，一顆心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安國公語氣凝重，“那群韃子又來了。”
幾人臉色頓時一變！
爹和子懷回來不過幾月，韃子居然又來了？
這！
幾人側目互相打量著對方神色。
“又來了？”二爺直接嚷嚷了起來，“不是…不是才把他們給打得……”
二爺的聲音充斥著整個書房。
大爺連忙出聲打斷二爺話，“老二，你先別著急，你先聽爹把話說完。”
二爺抬頭見老爹滿眼寒意的盯著他，脖子一縮。
“……”他默默咽了咽一口口水，小心翼翼道，“爹您繼續。”
就老二這副不穩重的模樣讓安國公更是沒了好臉色。
他緩緩開口，把昨晚邊城急報一事說了出來。
韃子那邊又帶兵衝著邊城來了，而且過來的人數比先前還要多。
可能多至二十萬。
懷疑韃子肯定是與周邊其他部落聯合了起來。
聽到韃子有二十萬人…
幾人麵色凝重。
書房裏的氣氛也是壓抑的讓人快要喘不過氣來。
二爺聲音又響了起來，“這該死的韃子！之前就應該趕盡殺絕，不應該把他們放回去！”
這話得到了幾位爺的眼神讚同。
早知道就應該將抓到的韃子全部殺掉，而不是拿抓到的韃子換取東西。
眼下看來，之前把人放回去就等於是放虎歸山。
安國公冷哼一聲，“簽了合約，拿了賠償，怎能不放人？”
二爺又道，“照我說，就不應該簽那是什麽合約就直接…那簽的合約不是二十年之內，韃子不能再犯，且每年要上供東西？這才幾個月過去，韃子就違背了約定啊！”
“說白了，現在人家壓根就沒有把你放在…”
安國公出聲打斷了老二的話，
“老二啊，你這年齡也不小了有些話該說的不該說的你心中應該也知道。”
“有些時候這嘴也得有個門，把住。”
二爺後頸一涼，心知自己這是又說錯話了。
說錯了話別說其他的，先低頭認錯就是對的。
二爺低頭趕忙認錯，“爹教誨的是，孩兒知錯。”
安國公深看了幾人一眼，“此事聽聽就行了，這次與我們國公府無牽連，聖上派了定北侯，五皇子那邊過去。”
幾人臉色再次一變，“五…”
五皇子什麽德性，什麽樣子，他們幾個心中可是清楚的很。
聖上居然派他去邊城？
這能行？
而且五皇子好像跟定北侯家不太合，這兩人一起去，怕是…
二爺又開了口，“五皇子，那家夥，他能…”
這次安國公還沒來得及出聲，大爺就出聲嗬斥，“老二！”
老二渾身一哆嗦，連連擺手，“知道了，不說了，不說了。”
安國公拂袖，“除了老大都出去吧。”
“是。”
幾人應聲一一離開。
書房門開了又合上。
屋內隻剩下安國公和大爺。
兩人四目相對。
片刻之後，大爺率先開了口，“爹，您要說什麽就直接說吧。”
安國公看了一眼大爺，徑直起身，聲音暗啞，“這天下要亂了…”
……
……
去複州路上。
楚洐騎著馬，目不轉睛盯著前方慕子懷身影，心中一番權衡要不要上去把要說的話說出來。..
內心幾番掙紮之後。
楚洐還是選擇上去。
他閉目深吸了一口氣，騎馬上前到慕子懷身邊，“慕子…”
才吐出兩字。
慕子懷看了過來，一記眼神讓楚洐連忙改口，
“世子爺，距離進入複州地界還有幾十裏，咱們也不用著急了不是。
進入複州地界又很容易徐王的人察覺，
這幾天趕路大家也累得夠嗆，若是貿然進去，又與徐王的人對上。
就咱們現在這副模樣怕是夠嗆。
您看要不要今晚就在這兒紮營駐地，養精蓄銳，到時候直接衝到複州城下，殺那賊子一個措手不及！”
“世子爺，您看如何？”
慕子懷沒有做聲，一路往前。
楚洐遲遲等了半響，沒等到回應的他開口準備繼續勸說。
嘴剛張開。
慕子懷冷吐出一字，“停！”
楚洐心中一喜，這有戲！
慕子懷一停，身後緊跟著的隊伍也慢慢停了下來。
慕子懷看著前方，喚了一聲，“十一。”
下一瞬。
十一出現在慕子懷麵前，“主子有何吩咐？”
慕子懷道，“去通知羅將軍，讓他帶人去前方探路，有沒有適合紮營住地的地方。”
“有就停下，回來通報。”
楚洐聽著慕子懷所言，心中大喜。
還是子懷好！同意了他的話！
嗚嗚嗚！
以後他楚洐為子懷馬首是瞻！
“是！”
十一應聲，下去通知。
楚洐衝著慕子懷，咧嘴一笑，笑得有多諂媚就有多諂媚，“多謝世子爺。”
慕子懷不為所動，還給了他一記冷眼。
楚洐：“……”
算了，他還是默默的往後退一點，跟世子爺拉開一段距離為好。
十一離開沒一會兒，得了命令的羅將軍先帶人前去探路。
騎馬一路狂奔而去，馬蹄濺起一陣塵煙。
十幾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眾人視線之中。
一晃一炷香時間過去。
前方傳來馬蹄之聲。
慕子懷停了下來。
身後的一眾人也緊跟著停了下來。
隨著馬蹄聲越來越近。
前方來人也漸漸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