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露疑惑，話鋒一轉，“咦？”
“剛才那人呢？”
慕子懷提醒，“地上。”
楚洐朝地上一看。
正好看到一人在收屍體。
楚洐：“？”
“死了？這麽快？”震驚之餘，他發出了三個疑問，“這人是誰？”
慕子懷：“徐王。”
“！”楚洐瞳孔一縮，“徐…”
慕子懷打斷了他的話，“先進城再說。”
楚洐心知慕子懷這是在提醒他，此處不是說話的地兒。
他點了點頭，“哦，好。”
兩人騎著馬走在前麵，後麵跟著兵。
在熱心百姓的帶路下，一路來到徐王所住府邸。.
翻身下馬。
兩人一前一後，邁步進了徐王府邸。
一進府。
楚洐眼珠子就沒停下來過，左顧右看上下打量，“這就是徐王住的宅子？”
打量著，還不忘吐槽。
“這看起來也不像是…”
吐槽到一半又想起正事來，他又連忙改口，
“哦不對不對，慕子懷還沒跟我說那徐王怎麽死那麽快？”
怕慕子懷不回答他的問題，他加快了步伐，衝到慕子懷前麵，攔住慕子懷去路，迫使慕子懷停了下來。
慕子懷掃了一眼楚洐。
一記冷眼過去。
楚洐自己讓開了路。
慕子懷聲音冷淡，“他本來也沒想活。”
“他若想活，我們不可能這麽快就拿下了複州。”
“？”楚洐趕忙追了上去，“他為啥不想活？”
“因為…”慕子懷腳步一頓，回頭看著楚洐，一字一頓，“敗局已定。”
楚洐十分不解，“可是還沒打怎麽知道就敗了？”
“不搏一搏最後的結果，怎麽會知道會敗，說不定會勝呢？”
慕子懷靜看著楚洐。
就那眼神，有點瘮人。。
楚洐等了半天，沒等到慕子懷的回應。
疑惑抬頭，正好與慕子懷視線撞上。
“！”他心頭一緊，身子一哆嗦，“世子爺，您能別用那眼神瞧著我嗎？我看著害怕。”
慕子懷冷聲道，“替亂臣賊子說話，下場如何？”
楚洐心中大駭，魂兒都快嚇飛了。
他：“！！”
他剛才那番話，說的雖然是實話，但落在他人耳中，就是為徐王說話！
為亂臣賊子說話，很容易被歸為一黨！
一黨的下場自然是砍頭！全家遭殃！
楚洐徹底慌了，急急忙忙就要解釋，“我我我…”
一連說了幾個我，他突然又發現周遭靜悄悄的。
嗯…
就他和慕子懷兩個人！
慕子懷的性子他知曉，不會出賣他！
一瞬間，他心中的擔憂和慌亂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長鬆了一口氣，“這裏就我們兩個，沒其他人，沒事的。”
“嗬…”慕子懷冷笑一聲，“這會兒腦子又轉得挺快。”
楚洐：“……”
說的好像他平時腦子轉的很慢一樣。
他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下去，連忙道，“不是，你怎麽就知道徐王會敗，你還沒跟我解釋呢。”
慕子懷聲音淡淡，“他的人都是從其他地方拉攏過來，臨時組建起來，這些人多數是被騙來，麵和心不和。”
“一旦有敗跡象，必然倒戈。”
楚洐問，“徐王就是看到了這一點，知道自己會敗，所以就這樣？”
慕子懷：“差不多。”
“好吧。”楚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管他有什麽內情，反正就是贏了。”
他目光一轉又湊到慕子懷跟前，“你先前說的，贏了之後我就可以去找沈爺，這話算不算數？”
“算。”慕子懷：“但現在不能去。”
“不能去？”楚洐不解問，“為什麽？”
慕子懷冷看了他一眼，“還沒收尾。”
楚洐：“……”
他硬著頭皮又問了一句，“那收尾得多久啊？”
這般詢問自然又是收獲慕子懷一記狠冷眼。
楚洐立馬嚇得跟個鵪鶉一樣，低垂著頭不敢作聲了。
“……”
“……”
……
……
沈月這邊，村子裏。
李老三和剪秋到複州城時。
複州城已經被拿下了，且已經收尾完畢。
城門大開，複州城內的百姓進出自如，恢複了以前情景。
李老三和剪秋順利進了城，進城一番打探消息。
打探完消息又順利出了城。
回到村子裏已經是傍晚。
兩人回到村子第一時間去找沈月匯報情況。
去的路上遇到了李山他們。
一聽兩人要去匯報情況，李山他們連忙跟上。
李老三見狀，索性讓他們去把其他人也叫過來，都聽聽。
都聽完，免得明天又再說一遍。
李山他們點了點頭，又連忙跑去通知其他幾人。
幾人中午才聚了一次，晚上又聚在一起。
沈月看著幾人跟著李老三剪秋一起進來。
她出聲讓知秋去端凳子，其他多餘的話沒說。
幾人相繼坐下。
院門關上。
剪秋，李老三將打聽來的消息一一說了出來。
幾人聽完，隻記得朝廷的兵過來不到半天就拿下了複州城。
不到半天…
說明朝廷這次派過來的兵有多厲害。
幾人突然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麽。
以至於剪秋，李老三聲音落下後，沒人出聲。
場麵靜謐得有些詭異。
幾人你看我，我看你。
“……”
“……”
片刻之後。
羅嶂還是按耐不住內心的震驚，忍不住出聲詢問，“不到半天就拿下複州了？”
剪秋，李老三點頭。
“這徐王不會是慫了吧？”劉成嗤笑一聲，“嗬…”
“先前對付我們的時候挺橫的，結果朝廷的兵一來，就投降了？”
剪秋擰眉道，“聽說沒降，自刎了。”
李老三道，“反正是死了，城破之後就死了，至於怎麽死的有很多個說法，具體哪一個是真是假都不知道，反正能確定的一點是人死了。”
沈月出聲，“帶兵的是誰？”
剪秋轉頭看著沈月，語氣恭敬，“沈爺你認識的。”
沈月話脫口而出，“慕子懷？”
這不假思索的三字說出來，沈月有一瞬間的愣神。
剪秋點頭，“是。”
沈月抿唇沒做聲。
在場幾人也都注意到了沈爺在提及這慕子懷之時，神色有那麽微微的不自然。
李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