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三：“……”
沈月起身，“去看看。”
李老三下意識出聲阻止，“沈爺，要不你就…”
當然。
又收獲沈月一記冷眼。
李老三立馬閉嘴，“……”
沈月往前走了幾步，先前那股痛意又來了。
她腳步一頓。
突然停下。
這一幕，被陳塵平，李赤腳看在眼中。
兩人注意到了沈月的不對勁。
剪秋，知秋問，“沈爺，怎麽了？”
沈月還是那一句話，“沒事。”
剪秋：“？”
知秋：“？”
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之色。
對視一眼又很快分開。
趕緊跟上沈爺步伐。
陳塵平，李赤腳站在院子裏看著沈月幾人匆匆回，又匆匆離開，一杯水都還沒喝完。
李赤腳望著院子外，“讓村裏的那群老娘們把熱水都先燒上，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陳塵平來了一句，“師父，那你再算算，咱們闖不闖得過去。”
李赤腳收回視線，側目看著陳塵平，緩緩吐出二字，“大凶。”
他垂目，歎了一口氣，“難。”
陳塵平苦笑，“嗬嗬……”
……
……
沈月三人帶人匆匆回，又帶人匆忙趕了回去。
剛回到村子的眾人一聽到韃子又來了，哪兒還要休息，都跟著沈月三人趕著回去。
幾人碰麵。
楊謀士出聲道，“別是剛才的動靜太大，把韃子主力軍給吸引過來了吧？”
李老三問，“主力軍不是已經去複州城了嗎？”
劉成也來了一句，“複州城距離這兒少說也有個十裏，這兒的動靜能傳到十裏外？”
傳到十裏外？
那肯定不行。
楊謀士搖頭，“玄乎。”
沈月冷聲響起，“有漏網之魚跑出去了。”
幾人目光一下子匯聚到沈月身上。
“？”
幾人先是疑惑，隨即反應過來，很有這種可能。
“！！”
也就隻有漏網之魚跑回去通知複州城的主力軍，複州城那邊的韃子才有可能過來。
羅嶂擰眉，“就算有漏網之魚，也不可能來這麽多人…”
沈月打斷了羅嶂的話，“羅嶂，還記得我們當初在邊城幹的事？”
羅嶂不假思索，“記得。”
沈月道，“我們殺了韃子的王，韃子對我們的名字記憶深刻，尤其是逃走的韃子小王。”
羅嶂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李老三來了一句，“可…我們不是沒說名字嗎？”
李山歎了一口氣，“老三，你忘了王慶…”
“！！”李老三咬牙切齒，幾乎從牙縫裏擠出話來。“這個狗娘養的畜生，當初就應該直接把他弄死！”
盯著韃子那邊的人過來匯報，“沈爺，韃子他們開始搜山了。”
沈月幾人顧不上聊天，上前查看。
果然。
韃子分成了三撥
一撥正麵行走。
兩撥打著火把往兩邊山上走。
“不動。”沈月道，“等他們過來了再說。”
幾人應聲，“是。”
隨著時間推移。
下方火光衝天，火光照亮了半片天。
沈月幾人立在正前方，看著韃子軍烏泱泱的來……以及那一眼望不到頭的火把光芒。
至少上萬人往上了。
沈月淡淡道，“這一場戰，不是他們死，就是我們亡。”
李老三一笑，“死就死唄，反正人都要死，死之前能拉幾個墊背的，也挺好的。”
劉成附和，“是啊，到時候到了閻王殿，也能跟閻王吹噓吹噓殺了多少個韃子。”
其餘幾人也是調侃語調。
沈月唇邊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她轉頭對著李老三，羅嶂道，“老三，羅嶂，把那東西推出來吧。”
李山幾人一頭霧水。
東西？
啥東西？
李老三，羅嶂心頭一顫，連忙應聲，“是。”
李老三，羅嶂叫上了十幾人走。
沒一會兒十幾人推著兩個黑漆漆的大物件出來。
一眾人看到了大物件，直接傻了眼。
這……
是什麽東西？
李老三看到眾人那疑惑眼神，忍不住出聲介紹，“這個是大炮。”
大炮？
眾人瞳孔一縮。
這大炮他們也隻是聽過。
沒有親眼見過。
今日倒是開了眼！
不過這大炮是從哪兒弄來的？
又是山神洞出的，山神給的？M..
沈月沒去管眾人所想，直接拿起一個炮彈放進去，向李老三伸手，“火折子。”
李老三連忙把火折子遞了過去。“是！”
點火之前。
沈月叮囑，“把耳朵捂住。”
眾人連忙照做。
沈月點火。
“轟”的一聲。
炮彈直接飛了出去，轟的一聲炸開。
爆炸聲在山間回**，地麵震顫。
……
……
複州城。
除了負責守城，守夜的將軍，士兵。
其餘人都先回去休息。
十二，十一打探完消息回來。
慕子懷已經回到了住處。
兩人回去。
慕子懷和五皇子呆在一起。
兩人來到慕子懷麵前，見五皇子也在，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稟報。
直至兩人收到主子眼神。
十一這才出聲，“世子，韃子他們衝著沈姑娘村子那邊去了。”
慕子懷捏著茶杯的手，倏地握緊。
茶杯之上，出現了絲絲裂痕。
十一繼續說著，“聽說是去圍村了！”
慕子懷放下茶杯起身，“把所有將軍都給本世子叫過來，帶兵出城。”
五皇子聞言，“慕子懷，咱們是要守城，你…”
慕子懷轉身，陰冷目光落在五皇子麵上。
五皇子感覺脊後背一涼，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心中更是有些害怕。
害怕？
他可是堂堂皇子！
慕子懷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臣子，他怕什麽？
想到此處。
五皇子也一下子起了身，“你瞪本皇子也沒用，你別為了你那點兒女情長，把士兵的命不當命，白白葬送進去。”
慕子懷輕嗤，“五皇子，你這話應該說給你自己聽，你若將士兵的命當命。
也不至於在半月時間將皇上給你的十五萬兵，弄的隻剩下十萬不到。”
五皇子被踩到痛處，氣得臉都綠了，恨恨盯著慕子懷。
慕子懷腳下一個挪步，來到五皇子跟前，右手探出，一把捏住五皇子脖頸。
他骨節分明的手開始收縮，五皇子眼露驚恐。
慕子懷聲音幽幽，“五皇子，你信不信我讓你回不了京城。”
五皇子一張臉因為缺氧而漲的通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