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看來看去,還是他最好看。”
林寶珠將手指向了安行。
林來娣一看自家女兒挑的是安心的哥哥,連忙說道:“不行,他不行!你是不知道他妹妹有多凶,有多不待見我們。”
林寶珠撇撇嘴,看了看朝著安誠指了過去。
林來娣有些後悔自己之前那麽說了,安誠也不行啊,他讀書那麽厲害,指不定明年就能考上秀才,江氏他們怎麽可能讓他娶自家女兒?
“百無一用是書生,嫁給他餓死你!”
林寶珠生氣的說道:“這個不行,那個不行,你讓我嫁給誰!”
見安遠牽著自己的新娘踩著紅地毯往家裏走。
林來娣拉著她一邊往裏走一邊說道:“安平,安文,安武,你從他們中間選一個人,他們三個比較有可能一些。”
安平好看是好看,但是黑。
林寶珠不喜歡,安武她也不喜歡便決定就安文了。
林來娣笑嗬嗬的說道:“安文好,他今年十七歲,大你兩歲,你們倆的年齡相差不多,剛剛合適。而且他現在在大戶人家做事,還是挺有前途的。”
林寶珠撇撇嘴沒說話。
她們進到喜堂的時候,喜婆已經喊了起來:“一拜天地!”
安遠凝視著林玉芝低頭與她拜了起來。
在喜婆喊到夫妻對拜的時候,外麵傳來了一個婦人的喊聲:“慢著!”
安心他們的臉色皆是一變。
圍觀的眾人齊齊朝著外麵看去。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林玉芝的後娘王大翠,至於她爹沒來,同父異母的弟弟也沒來,隻有妹妹來了的。
王玉芝的妹妹叫王玉珍她今年十二歲。
一來眼睛就到處看。
林玉芝雖然是蓋著蓋頭的,但是也聽得很清楚,她真準備掀頭蓋。
安心過來按住了她的手:“大嫂,這事我來解決,你安心和我大哥在這待著。今天你那後娘就是說破天,都攔不了你們。”
人群裏張進元目睹這一幕,嘴角微勾了下。
安心並沒有注意到,她徑直走向王大翠說道:“你來我們家做什麽,我們家不歡迎你,你給我麻利的滾!”
聞聲。
王大翠罵了起來:“你這死丫頭,你怎麽跟我說話的!我女兒嫁給了你大哥,你們都不通知我,我還不能來找你們鬧了?”
江氏護短的回罵起了她。
“王大翠,你說誰死丫頭,你才是死丫頭!長了一張嘴不好好說話,你信不信我給你縫了!”
林招娣懟道:“你自己幹的什麽事,你心裏沒數,還我們不通知你!”
“就是太不要臉了!”
蘭花不太會罵人,大多時候都是附和。
錢荷花呸了口道:“王大翠,你以為林玉芝喊你一聲娘,你就真是親娘了?她娘在土裏埋著的,想當她娘,你去土裏躺著去!”
“你,你們…”
王大翠不知道怎麽罵她們了,她轉而對著林玉芝發起了難:“林玉芝,你當真這麽不孝?你成親不告訴我們一聲不說,也不在家裏出嫁。你知不知道你爹生病了,現在在**躺著的,我要不是聽人說了你的事,都不知道你嫁來了他們家!”
林玉芝一下掀開了蓋頭。
“爹,生病了?”
王大翠就知道她不在意自己這後娘,對她那爹還是有幾分在意的。
“可不就是生病了。”
已經花了這麽多錢了。
今天要是不成,以後豈不是還要花錢?
錢荷花衝著王大翠說道:“爹?你們配當林玉芝的爹娘嗎,你們把她嫁給林員外,那人轉手就把她賣到了…”
“娘!”
安心急忙出聲打斷了錢荷花的話。
由於錢荷花說得太快,安心沒能阻止得了不說,她娘前麵的話也被人聽了去。
圍觀的眾人紛紛議論起來。
王大翠自然是知道的,她現在已經去林家鬧過了,林員外一點錢沒給不說,還恐嚇她再來,就收拾他們一家子。
在那裏沒有討到便宜,她當然要在這裏討點便宜了。
“去外麵說!”
安心拉著王大翠往外走。
王大翠掙脫了開:“你要幹什麽?我告訴你,我不怕你們!你們今天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把我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林玉芝的手握緊起來。
她都知道了!
林玉芝恨得不行,她不想因為自己害得安遠他們這樣被動,她把之前發生的事說了出來,又問江氏他們要了賣身契給眾人看。
“我是嫁去了林家,我是進了青樓,可是我是清白的!”
“你說清白就清白了,指不定早都被人睡了,隻是怕大家說你,所以這麽說。”
有個同江氏他們很不對付的中年婦人說道。
林玉芝知道今天不拿出證據來,一個個是不信的,她提出請接生婆。
接生婆對女子的身體最清楚,她們是最有話語權的。
“玉芝,我不需要這樣做,我信你!”
安遠握住林玉芝的手說道。
他這樣讓林玉芝心裏很暖,但是不想因為自己,讓他被人各種指指點點。
她堅持。
安遠和江氏他們隻得由著她去了。
經過檢查。
林玉芝可不就是處子嗎?
事實擺在麵前,還是有些人碎嘴。
江氏霸氣的說道:“我們家要的是祝福他們的人,不願意祝福的都走!”
好些人都閉上了嘴,沒送多少東西就能吃不少肉,一個個哪裏願意走?
江氏讓他們繼續拜堂。
林玉芝有些猶豫,她覺得自己配不上安遠。
“拜堂!”
安遠強.勢的拉著林玉芝跪了下來。
拜堂結束。
安心挨個問了下家裏的人,得知他們都沒有說出同自家大哥成親的是林玉芝。
她在安遠出來時,問了下他。
“你懷疑是有人故意告訴王大翠,使得她上門來鬧?”
安遠直視著安心道。
安心點頭:“對,因為王大翠之前都沒來,怎麽現在就知道了?我問了下家裏人,一個個都沒有說,會是誰告訴她的?”
她娘錢荷花,她是反複問了幾次,都說沒有,那肯定不會是她。
家裏的其他人說了不是,那肯定也不是。
畢竟一個個比自家娘靠譜些,不可能自家娘沒說,他們中還有人去說了。
安遠猜測道:“玉芝也不可能說,難不成是有誰在我們店裏看到了玉芝又或者聽到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