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天逸出現的時候夏槐已經畢業,正在顧氏任職。工作忙碌,時常焦頭爛額,偶爾閑著去找安然吐槽兩句。
月色枝頭,安然說讓她培養一點情趣,夏槐笑著打趣她:
“是和男人之間的情趣嗎?”
安然隻是無奈的翻個白眼,讓她趕快找個對象。夏槐知道她想說什麽,順走了安然的一瓶酒堵住她的嘴讓她說別的話題。
兩人喝著喝著有些醉,安然說讓人送她回去。夏槐擺擺手,拒絕了。
再次見到康天逸夏槐一點都不意外,這些年來她總是下意識的覺得她和康天逸之間總該見一麵。並不是她還抱有期待,隻是覺得他該和她說清楚,說說當年為何要不辭而別,這樣她才好繼續往前走。
隻是,當他就這樣毫無征兆的出現時,夏槐還是忍不住的酸了眼眶。
少年變成了男人,像初次見麵那樣一身黑,頭上帶著一個黑色鴨舌帽。帽子遮住了男人的褐色眸子,隻露出棱角分明的下頜。男人高挑的身影站在她家的門下,小區的窗外透著月光打在男人的寬肩。
夏槐腿都是軟的,卻還是強撐著。
康天逸也有些局促,思索了一會主動開口:
“好久不見,夏槐。”
夏槐開了門,讓他進去坐坐。她曾想過很多種再次見到康天逸的場景,站在至高的道德點譴責他為什麽不告而別?再或者冷言冷語的讓他滾。
甚至更離譜的是她想求他別離開。
想到這,她都有些想笑。預判了那麽多場景卻獨獨沒料到她會主動讓他進來坐坐。
男人進屋打量著房間的布局,房子不大,卻很溫馨。
夏槐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康天逸說了聲謝謝。
氣氛尷尬著,夏槐主動開口:
“成明星了?老同學。”
男人進了屋子早已摘掉了鴨舌帽,一頭銀色的發在白熱的燈光下無比的刺眼,發色很襯他,她卻覺得無比醒目。
康天逸還沒回,她繼續道:“發色很醜,不適合你。”
從坐到沙發上開始,男人的手肘頂在膝蓋,雙手緊緊的交叉著,本就無措的眼眸裏在聽到夏槐的聲音後更加幽暗。
他的聲音被月色侵染了幾分,微微沙啞:“工作需要。”
夏槐後知後覺,猛然回神,他早就不是當年的康天逸了。
兩人無言,夏槐開始趕人,讓他早點回去。
男人沉默著,仍是坐在沙發上。酒勁有些上頭,夏槐感覺人都有些眩暈,她不想再和他呆在一個空氣下,就連語氣都有些聲硬:..
“以後也不要再見。”
康天逸站起身來,走到夏槐身邊,男人身影高大,瞬間遮擋了部分光亮,夏槐暈著腦袋抬眼看他。
“喝酒了?”
是疑問?夏槐卻聽出了幾分篤定,她轉過身不再直視他的眼神,說出的話斷開兩人的距離:
“你走,以後不要來找我。”
康天逸輕笑出聲,直接抱著夏槐進了房間。猛地眩暈,讓夏槐更加無力,隻能驚呼一聲牢牢的抓住男人的脖頸。
房間視線昏暗,大片大片的清冷月光照在**。夏槐整個身子陷入一片柔軟。她閉著眼睛,淚水卻順著眼窩流下。
康天逸試掉夏槐臉上的淚痕,眼裏都是心疼。
他說:“夏槐,我很想你。”
夏槐覺得好笑,卻又無力笑出聲,當初是他先拋棄她的不是嗎?
“當初為什麽要走?”夏槐用盡全身力氣終於問出。
男人沉默著,陷入回憶,自己為何要走?他看著麵前的女人心裏泛起一陣苦澀,如果自己足夠優秀,那是不是就可以少分開幾年?
“夏槐,以後我不走了。”康天逸沙啞的說。
夏槐終於睜開了眼睛,月光下,男人的銀發在臥室裏帶著一層光,給男人的身影踱上一層光,可是,他卻偏偏眼尾發紅。
許是酒精起了作用,夏槐起身,看著男人的唇吻了下去。
唇角的啟合幅度很大,口水相交的聲音在安靜的臥室尤為凸顯,康天逸聲音沙啞帶著一絲情欲:
“夏槐,你喝醉了?”
夏槐推到男人的身體,整個人趴在他的身上,兩人頭深深的抵在一起,是女上的姿勢,康天逸的手虛虛的環在女人的腰肢怕她摔倒。
呼吸噴灑在男人臉龐,夏槐輕吻男的眉眼,眼眸,一路向下,順著脖頸向上。
倏忽,夏槐對著男人的耳輕呼一口氣,康天逸隻覺得四肢傳來麻木,腰不自覺得向上拱起。夏槐得聲音帶著**與欲望:
“做不做?”
康天逸閉著眼睛深呼吸一口氣,直接翻身壓下。兩人調換了個姿勢,衣物在接吻下瞬間褪去了一大半。
窗簾半掩著,夏槐殘留著最後一絲理智拉下了窗簾,房間徹底得置身一片黑暗。感官被無限得放大,觸覺尤為清晰。
男人的喘氣讓夏槐繃緊了腳尖,黑暗中,康天逸聲音喑啞,拍了拍她的屁股問:
“有傘嗎?”
夏槐指了指床頭的櫃子,沒一會男人重新覆上身來。
隻覺得一個用力,夏槐忍不住悶哼出聲,她蜷起腳尖,手指扣著男人的臂膀,用力喘息。康天逸有些意外,讓夏槐放鬆後等她適應才繼續。
後來康天逸怕夏槐太累,讓她休息,夏槐像個妖精一樣纏著他的雙腿問他:
“是不是不行?”
康天逸哪能受得了這話,直接拖著人又壓了上去。一夜春水,糾纏不休,直到快天亮,康天逸才被夏槐放過淺淺睡去。
再次醒來,早已不見夏槐得身影,窗邊得窗簾還被拉著,窗子卻半開著,微風吹過卷起窗簾帶動桌子上貼著的便利貼。
康天逸有些想笑,好似回到了高中和夏槐傳紙條的日子,扯起的嘴角看清便利貼內容後隻能發出一聲苦笑。
[我原諒你了,
之前的傷害就用你這次肉償。
康天逸,你以後再也不要找我,
你是明星,我隻是一個普通人。
我們早在那個夏天結束了。]
....
康天逸一下子就明白了昨晚的夏槐意圖,她用身體來換取兩人的永不相交。他狠狠的盯著,用盡全身力氣把便利貼揉碎。
夏槐,我們不能結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