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賤丫頭害死了她的東菱,還想讓她在她的麵前低頭?
眼下這個情形,祁王是鐵了心的要幫溫玉禮,即便有南燕在現場也改變不了什麽了。
苗氏認清了這一點,隻能將目光投向了沉默許久的晉國公,「老爺,我……」
「夠了,事已至此,你也別再狡辯了。」
晉國公竟也不聽她把話說完,直接開口打斷,「王爺說的不錯,今夜之事是因你而起,我們親眼看見你把玉禮按在地上,你還有什麽可狡辯的?縱然你有再大的理由,做出這樣的事也是荒唐極了!」
苗氏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又是憤怒又是心寒。
王爺幫著溫玉禮,老爺也幫著溫玉禮,他們竟然都要叫她認錯?
「母親,您一定要冷靜。」
耳畔響起了溫南燕的聲音,帶著擔憂和些許警告的成分,「女兒知道,東菱的事情讓您很難接受,可玉禮畢竟是祁王妃啊,您不能如此不分尊卑,今夜之事確實是您有錯,您給玉禮認個錯吧。」
溫南燕向來懂得看清局勢權衡利弊,即便此刻心裏怒火中燒,也不得做出明事理的模樣,勸著苗氏低頭。
母親若是不認錯,隻怕王爺不會善罷甘休。
苗氏垂下頭,袖子下的拳頭早已攥成了一團,氣到把指甲嵌進了掌心裏。
溫南燕的話讓她看清了局勢,她不得不平複著心緒,朝著溫玉禮說道:「玉禮,我……是我對不住你,我……」
天知道她是忍著多大的憤怒才說出這句話。
她說得斷斷續續,溫南燕的心也跟著七上八下的。
「我不該對你動粗,不該誤解你是來落井下石,我隻是……我隻是接受不了東菱的死,我……」
「罷了。」溫玉禮開口打斷她的話,似乎是不忍心再為難她,「夫人痛失愛女,或許是有些神誌不清了,我這也隻是輕傷,沒必要非跟她計較,長姐,你扶她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