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禮環顧了一下四周,這纖衣閣四樓消費高昂,客人不多,她們此刻是位於角落,小聲說話不太可能被人聽見,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十分警惕,朝白桃道:“回去再說。”
白桃點了點頭,等溫玉禮定製好了衣裳,主仆三人回了國公府,溫玉禮打發茯苓去喂貓,這才和白桃談論起墨竹搭訕的事。
“我想,你是誤會了。寧王想要打探我的近況是出於關心,墨竹隻是奉命行事,他來詢問你確實是最便捷的方式。至於送你金釵這事……算不上收買,準確地來說應該是彰顯他大方的見麵禮吧。”
白桃聽著溫玉禮的話,仍舊有些半信半疑:“就隻是……單純的見麵禮麽?”
見麵禮送發釵這種一看就是討女孩子開心的東西,難道不會顯得有些唐突麽?
“俗話說近朱者赤,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護衛,寧王是個大方的人,他的貼身護衛能差到哪去。更何況……據我所知,墨竹這小子壓根就不懂什麽風花雪月的事兒,你說他不正經,我可得幫他澄清澄清了。”
溫玉禮說到這,有些似笑非笑地看了白桃一眼,“他還真是個正經人,至少比我正經多了。他今年二十有五,尚未娶妻,他跟在寧王身邊的鞍前馬後,也算是忙人,可沒時間學那些紈絝子弟花天酒地,話說回來,他那長相也挺不錯,你瞧著覺得怎麽樣?”
“王妃您好端端地問我這個幹什麽。”
白桃輕輕抽了一下唇角,似乎覺得溫玉禮的話題岔得有些遠了,連忙把最初的話題又拐了回來:“咱們要談的是,我該不該把關於您的所有事情告訴他,讓他轉達給寧王殿下?”
“告訴他也無妨。”溫玉禮輕描淡寫道,“也沒什麽不能說的,我總不好辜負寧王對我的關懷。”
以蕭雲昭的性子,即便她不說,他也會想方設法地來了解,那麽她何必讓他走彎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