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禮到達晉國公的屋子時,溫南燕早已坐在床頭處守著了,蕭元祁則是坐在桌邊,詢問大夫晉國公的傷情。
溫玉禮跨過門檻的那一刻,聽到大夫說:“國公爺的後腰往下有明顯的淤紫,想來是被野豬撞得不輕,腳踝處脫臼,膝蓋處骨折,身上好些地方擦破了皮,必定是在被追趕的過程中摔了好幾次……”
“不錯。”晉國公的車夫接過話,“當時場麵有些混亂,侍衛們在捕殺野豬時也有好幾人被野豬拱傷,全都摔成了一團,且國公爺原本就傷得不輕,站起來的時候還被其他摔倒的人又給絆倒了。”
溫玉禮聽著兩人的對話,一臉擔憂地走到了床頭前,隻見晉國公雙目緊閉,他的臉頰上也破了皮,此刻已經擦過藥了。
“父親的傷勢很嚴重嗎?”
“回王妃的話,骨折與腰傷加在一起,國公爺即便是身強體健,這一兩個月也是很難下榻走路了,若想把傷養好,請務必監督國公爺,讓他長期不能有劇烈的動作。”
“那父親什麽時候能醒過來?”
“這個您放心,國公爺隻是因為疼痛而暫時昏厥,快的話半夜就能醒,慢的話明日也該醒了,小人會針對國公爺的傷勢開藥方,那藥伴隨著一日三餐煎服即可。”
“好,你去開吧。”
溫玉禮說著,坐到了床沿的另一側。
蕭雲昭下手還是挺狠的,晉國公被這麽一折騰,竟得臥病在床至少一兩月……她當真好奇,晉國公這練家子到底是怎麽被野豬給拱成這樣的?
他不是有功夫麽?打不過總躲得過,他如今的年紀也未過半百,即便現在的腿腳不如年輕時候矯健,也不至於被傷成這樣子。
或許這其中還有什麽貓膩。
而溫玉禮能想到的問題,蕭元祁與溫南燕自然也能想到。
“王爺,父親受傷這事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