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我為何消失了長達一個時辰?那地下的市場我也從未去過,壓根摸不準哪邊才是回到原地的方向,我總得在市場裏找人問問路是不是?況且我不是小孩了,也不是生活不能自理,何必每時每刻都要與下人待在一起,我自個兒一個人逛逛,散散心,有何不可?敢問王爺,獨自閑逛犯了七出哪一條?”
蕭元祁靜默。
她真是伶牙俐齒,回答得滴水不漏,可事實真如她所說的那樣嗎?
“王爺還有什麽想問的嗎?”溫玉禮淡淡地說道,“若是沒有其他要詢問的,我該去侍奉父親喝藥了。”
她這話說完之後,蕭元祁並未出聲,她便也不再同他說話,轉身離開了屋子。
“王爺。”眼見著溫玉禮離開了,溫南燕喊了蕭元祁一聲,“玉禮剛才的回答……似乎沒有什麽漏洞,硬要說有的話,那就是她獨自閑逛的時間未免有些長,且這麽長的時間之內都沒有被您派去的人找著,除此之外,您無法證明她說了謊。”
“的確,她回答得理直氣壯,不見她心虛。”蕭元祁靜靜地思索了一會兒之後,說了句,“但願事實真如她說的那樣。”
他希望隻是他多心了。
可他的確心神不寧,這一點是他無法欺騙自己的。
她隻要不是背著他去私會了其他人,都無妨。怕隻怕,她如他所懷疑的那般獨自去與人私會,且私會過後,還能有一套自圓其說的解釋,讓聽著的人找不出她話裏的漏洞。
……
是夜,涼風蕭瑟。溫玉禮如同前兩日晚上那樣,看著晉國公把藥喝了下去,替他掖了被子之後,返回自己的住處。
但今夜她回來卻覺得有些過於安靜,平時兩個丫鬟都在屋內等著她,會在見到她的那一刻,給她遞上一個熱乎乎的湯婆子。
懷著有些疑惑的心情,她推開了自己房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