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在極度的憤怒過後,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她如今在溫玉禮麵前沒有任何的優勢,過度的反抗隻會換來更多的欺侮。
溫玉禮今日到此的目的,並不隻是落井下石,更大的原因是想要查明那些銀子的去處。
那就把給王爺的說法,拿到溫玉禮這邊再說一次也就是了。
想到這,苗氏攥緊了拳頭,冷硬道:“那些銀子是拿去給我還債的。”
“給你還債?”溫玉禮眯起了眼,目光中透著狐疑,“你堂堂晉國公夫人還會對外欠債?據我所知,你娘家也是蠻富裕的,你怎會淪落到欠債還不起錢的地步?”
“因為我欠的太多了,苗家也幫不了我。苗家的家財,大部分都是落在我那些兄弟手裏,我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沒法從娘家要太多銀子。”
苗氏吐得累了,趴在床頭喘息著。
“有些流動的黑市會開設賭場,裏邊的玩法花樣繁多,我與幾個富商參與豪賭,贏了幾場之後便連著輸,身上帶的錢輸完之後,他們竟同意我賒賬,我一心想翻盤,那會兒頭疼腦熱的不計後果,越輸越多,才導致欠下了巨債。”
“原來夫人私底下是如此濫賭的一個人。”溫玉禮不鹹不淡道,“那你究竟是輸了多少銀子,才不敢跟父親、跟王爺直接去要?”
“那可是十萬兩白銀,老爺得攢多少年才能攢到這些?他平日裏還得支出不少銀子,而王爺那邊,我一直受他尊敬,實在不願被他知道這樣丟臉的事。不到萬不得已,我怎麽能去和他們開口?”
苗氏說到這,語氣裏滿是懊悔,“我與賭坊簽下了一年之內把錢還清的協議,若是還不上,他們就要把我濫賭欠債的事宣揚開,到那時,我堂堂晉國公夫人豈不就身敗名裂?無奈之下,我求到了南燕那邊,要她幫我湊錢。”
溫玉禮並不願輕易相信她的話,問她道:“哪個流動賭場?我長這麽大還沒去過黑市。我真好奇,那賭場究竟是有多大的吸引力,才能引得你如此豪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