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並未回答,而是有些警惕地望著溫玉禮,“你是一路跟蹤楊大哥過來的嗎?”
“你不必擔心他,我不是針對你們來的。之所以會跟到這,是因為我在調查溫南燕。”
為打消明珠的戒心,溫玉禮隻得把自己和溫南燕的恩怨又搬了出來,“明珠,你也在祁王府待過那麽長的時間,王爺偏愛溫南燕而苛待我,你總能看出來吧?”
明珠不語。
的確,曾經作為蕭元祁的親信,她很清楚溫玉禮這個祁王正妃當得有多憋屈。
彼時她也有些同情溫玉禮,但也就隻是同情罷了,她和溫玉禮一向沒有多少來往,自然也就沒有理由相幫。
人各有命,她自己都是為情所困的人,又有什麽心思去管旁人的事。
且那時,她也並未看清溫南燕的真麵目,隻以為溫南燕是憑借著蕙質蘭心善解人意討得蕭元祁的喜愛,溫玉禮雖是正妃,言行舉止得不到蕭元祁的認可也怨不得誰。
“你們方才的談話我在屋外都聽見了。”
溫玉禮頓了頓,道:“你能否告訴我,溫南燕為何那麽忌憚你?去年你忽然離開祁王府,也是與她有關嗎?”
明珠靜默了片刻,忽然說道:“王妃,你以為我的離開是自願的嗎?”
說話的同時,她抬起了自己的雙臂,手臂內側朝上,向溫玉禮展示著雙手手腕上的傷痕。
“別看我這手臂能動,卻已經是個廢人了,我手腕以下是沒有力氣的,我如今提不起劍,甚至拿不動碗了。”
溫玉禮聞言,驚詫地走上前去看。
明珠手腕上的疤痕又長又深,顯然是遭受過重創的。
“我的手筋和腳筋,都被挑斷了。”
明珠平靜地陳述著這一事實,隨即掀開了被子,讓溫玉禮看她腳後跟上的傷痕。
“我如今行走也很困難,就像個行屍走肉一般活在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