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為你在這樣的時刻還能想著來挑撥,又或者你真以為,所有人都與你一樣自以為是,心比天高?”
溫玉禮說這話時,瞅了一眼窗台外邊的天氣,“看看這大陰天的,沒準很快就要下場雨,若是一會兒真下了,我建議你走到雨裏去衝衝涼,讓這初春的大雨洗洗你那肮髒心腸。”
“郡主,不必與這種人多費唇舌了,不管她說什麽,我都不會懷疑你對我的好意。”
明珠看向溫玉禮,“從前我最感激的人是王爺,他收留了我,給了我幾年安穩的生活,而如今我最感激的人是郡主你,多謝你看得上我,你讓我拋棄了那些看輕自己的想法,重拾信心,現在不管溫側妃如何譏笑我,我都不會再把那些話放心上了。”
“那就好。”溫玉禮頗為欣慰地拍了拍明珠的肩膀,“看來我勸人還是挺管用的。”
“正如郡主說的那樣,出身不是我自己能選擇的。若命運對我不公平,我就盡力與命運抗爭,被犁族的首領侮辱,就當是被惡狗咬了一口罷了,若一直因此而自輕自賤,活著都沒滋味了,這世上還有許多風景我都沒看夠……我還想站起來去看一看。”
雖然司徒彥同她說過,把她治愈的成功率不高,但並不代表沒可能。
隻要有一點兒希望,她都有好好活下去的動力,若是能重新站起來,要她付出多少代價和傷痛都是值得的。
她豈能因為溫南燕那幾句輕賤她的話就被擊垮呢。
“孺子可教也。”溫玉禮衝她笑了笑,轉頭朝墨竹說道,“墨竹,有勞你把明珠姑娘背回司徒聖手那兒了。”
吩咐完後,溫玉禮走到了蕭元祁身旁,“王爺要是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去隔壁房間再審問一下溫濠和溫濤。哦對了,楊屏這個人,王爺打算如何處置他?”
蕭元祁不假思索道:“此人自然是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