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恐怕不是你能決定的。”溫玉禮漠然地望著他,“於我而言,你是個外人,於寧王而言,你是他的晚輩,你覺得你有什麽資格來管我與他的事?”
“在這片國土上,有資格管寧王的隻有兩個人,一位是太後娘娘,一位是皇帝陛下,可寧王並未觸犯國之律法,他隻不過是想與我成婚而已,太後娘娘與皇帝陛下想必是不會管這事了,你若不信,大可去找太後娘娘給你做主,看她怎麽說。”
“你不必把太後娘娘拿出來壓我,我們幾個人的情感糾葛,何必驚動太後娘娘。”
蕭元祁心中很清楚,即便他求到太後那兒,讓太後為他做主,太後多半也是不會答應。
畢竟和離聖旨是他親自去皇帝那兒求來的,皇帝下旨便是金口玉言,這才下旨沒多久,又怎麽能收回成命?皇帝定是不會再管這事。
皇帝與寧王雖是君臣,但也是叔侄關係,皇帝明麵上總會給寧王幾分薄麵,不會幹涉寧王的婚姻之事。
因此,若是想要阻止溫玉禮與寧王成親,最好的法子便是讓他們二人其中一個自願放棄。
“玉禮,你就非要嫁給皇叔嗎?你對他究竟是真心喜歡,還是一時感動?若隻是因為後者,你這樣的決定未免太輕率了!”
“二者皆有。”溫玉禮輕描淡寫道,“即便我對他隻是感動,也總比和你在一起強,不瞞你說,先前與你住在同一屋簷下都讓我覺得無比心煩,我拿到和離聖旨的當天夜裏,不僅睡得香,還做了個好夢,在夢裏都給笑醒了過來。”
蕭元祁本就狂躁的心情,被她這話激得更加惱怒,“溫玉禮!你就非要說這些傷人的話嗎?”
“這就急了?我隻不過是拿言語傷你罷了。”
溫玉禮冷笑道,“莫非你忘了,你當初傷我,那可不僅僅是言辭上的攻擊,除了罵我毒婦、罵我不配做正妃之外,你還把我關在了破屋裏,任由我腿上的傷情惡化,你也知道我小心眼,哪能不記恨呢?如今你隻不過是失去了一個不愛你的王妃和一個欺騙你的側妃,我可是差點就失去了一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