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直說,皇兄難道就猜不到了嗎?”蕭雲昭語氣涼薄,“你是如何抓到這個小販的?”
逸王道:“本王中午舉辦的宴會上,有一名客人忽然倒地舉止古怪,根據大夫診斷,他是青石散吃多了,本王對他好一陣逼問,他才提供了這小販的所在地。順藤摸瓜就查到你這兒了,並非本王針對你,而是線索指向了你。”
蕭雲昭聞言,麵不改色道:“皇兄府上的宴會真夠頻繁的,照你這般奢侈,朝廷發的俸祿夠你揮霍嗎?”
見蕭雲昭忽然轉了話鋒,書案後的皇帝眯起了眼,卻沒有出聲打斷。
蕭雲昭不喜歡說沒有意義的話,他忽然提起逸王府上的宴會,語氣似乎有些耐人尋味。
再結合他先前說的話,像是也掌握了逸王的把柄似的。
皇帝不由得好奇,麵前這二人會互相揭發到什麽樣的程度,誰手上的證據會更多一些?
正好今日他不繁忙,他倒要看看這二人如何收場。
“陛下召你過來,是要你的解釋,你別顧左右而言他!”
逸王衝蕭雲昭輕斥道,“本王的確時常舉辦宴會,但並非結黨營私,都是一些誌同道合的文人以及員外,你去打聽打聽,赴宴的人裏可沒有朝廷重臣,你休想把矛頭指向我。”
他說得義正辭嚴,蕭雲昭依舊不冷不熱道:“皇兄似乎沒聽明白我的意思,我指出你頻繁舉辦宴會,可不是說你結黨營私,據我所知,你廚房裏頭的東西比禦膳房裏的都要珍貴。你的過錯在於你太奢侈,而維持奢侈需要暗中斂財。”
此話一出,逸王臉色微變,“你在胡說些什麽?我不過就是聘請了幾個外族的大廚,吃的豐盛了些,你何至於拿我的廚房和禦膳房相提並論?”
說到這,他又有些憤然,“打從你一出現,便嘲笑我這個做皇兄的體態圓潤,你看不慣我的體態可以不看,何必一再譏諷!如今又要拿我辦宴會一事來小題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