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禮不是那麽好對付的。”苗淩楓頗有耐心地勸道,“你若一天到晚隻想著如何對付她,把這事變成了你的一塊心病,有些不利於你養胎。”
“這賤人的存在已經是我擺脫不掉的夢魘了!若不是她,我怎麽會淪落成這樣?我如今有家不能回,像個縮頭烏龜一樣四處躲藏!”
提及溫玉禮,溫南燕眸底漫起一層寒霜,“你都不知道我先前是何等風光,若不是她,我不會失去一切!隻怪我從前太小看她,我就應該在她幼時就弄死她!”
她幼年時沒有殺人的概念,她隻知道,她是嫡出,溫玉禮是庶出,嫡為尊庶為賤是母親教給她的道理,而許多高門宅邸都是奉行這個道理,嫡出的子女自打生下來就是主人器重的,那些庶出的賤種不該產生任何僭越之心。
所以,隻要溫玉禮身上有她看不慣的地方,她便可以對其進行懲罰,例如溫玉禮碰了父親送給她的東西,或是穿了與她樣式差不多的衣服,這些行為惹了她不滿,她對其進行打壓,父親母親都是看在眼裏的,他們不製止,那她便是對的。
隻怪她太仁慈了,年少時隻知道對那個賤人小打小罵,並沒有產生出要那賤人消失的念頭。
直到那一天,先帝親自下旨,將溫玉禮指婚給蕭元祁當正妃,她猶如當頭澆了一盆冷水,第一反應便是——那小賤人怎麽配得上王妃之位?
她總以為,那小賤人這輩子都得被她打壓,每次看到那小賤人不敢怒也不敢言的模樣,她都能產生一絲舒坦的感覺,久而久之,她覺得這也算是個樂趣。
可當這個樂趣對她產生威脅時,她怒了。這個一向比她卑劣的賤種竟然妄圖爬到她頭上作威作福,她哭著向母親表露不滿,那也是她頭一次產生了殺人的念頭。
“母親,我們能不能讓她消失?我不能讓那個賤丫頭奪走屬於我的位置!我才是應該是祁王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