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榻上的女子聞言,素手輕抬,吹了吹指甲蓋上還未幹的寇丹,朝門外的人道:“進來說話。”
房門吱呀一聲開了,來人走到榻前,一臉的愁眉不展,“當家的,我問了好幾個兄弟,都說在今日之前從未見過那兩個瘟神,那兩人穿著華貴,我們原本還以為是新入賭場的肥羊呢,沒想到玩了幾把下來……唉!”
他一邊說著,一邊手握成拳,在掌心裏狠狠一拍,“骰子、賽龜、鬥蟋蟀、把把都被他們贏了,尤其是那個白衣服高個子的男人,功夫深不可測,他要不是因為身手好,肯定不能把把都贏。”
他說得咬牙切齒,老板娘卻是麵不改色,依舊優雅地欣賞著自己今日新塗的寇丹,“不就是輸了些銀子嗎?不至於氣成這樣,你也不想想,咱們賭場平日裏盈利有多少,你們也都是出老千出習慣了的,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天天耍賴的人,碰上了一個更能耍賴的,這也並不稀奇嘛。”
“可是當家的,他們越贏越多,這手上的賭資都翻了好幾倍了,而且一把玩得比一把大,他們分明就是把咱們賭場當成他們撈金的地盤了!哥幾個實在氣不過,要不是那高個子的功夫高深,我們早就讓人動手了,我們這不是擔心他們有來頭嗎?所以才要來跟當家的您知會一聲。”
男人說到這,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朝老板娘笑了笑,“對了當家的,其中那個穿藍色衣服的公子模樣倒是挺俊俏的,依我看,和之前那位輸了錢被您要求肉償的千麵郎君有得一拚。”
此話一出,軟榻上的女子總算是抬起了眼,“當真嗎?和那個小白臉一樣俊俏?”
“當真!我什麽時候騙過您?論長相,這藍衣公子可不輸給那個小白臉,論身形,這公子還比那小白臉個子高些呢,那小白臉也就模樣長得不錯,個子矮得和個冬瓜似的,都沒您高,也不知道您是怎麽看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