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麵的祖孫二人不為所動,喬婉自信滿滿地拿出一張白紙,隨後在紙上洋洋灑灑寫了一些條款,遞給老太太。
隻一眼,老太太就變了臉色,“你們喬家是不是以為我老眼昏花了,竟寫出這樣的條件來唬我?”
蘇沂接過合同看了看,很明顯最後一條寫的是承諾蘇家的寶藏都會留給喬婉這個親生孫女。
見奶奶有些激動,她伸手扶住奶奶的肩膀輕聲安慰,“奶奶,您別生氣了。”
周雅如連忙將喬婉拉住,一臉抱歉地看向老太太,“小孩子不懂事,我們隻簽之前說好的就可以了。”
很快,周雅如在擬定好的合同上簽了字,語氣客氣,“天色不早了,您今天在這住下吧,明天一早再回去。”
蘇沂也對老太太舍不得,乖巧地開口,“奶奶今晚睡我的房間,和我一起好不好?”
老太太一聽心裏更是疼惜,拍了拍蘇沂的手,“好好好,聽你的。”
祖孫二人依偎在一起上了樓,而坐在沙發上的喬婉目光陰毒地看向二人的背影,尖銳的指甲掐進肉中都絲毫沒有察覺。
等著吧蘇沂,你且高興一會吧!她倒要看看,這個鄉下來的土狗還能高興多久!
將老太太帶到房間,蘇沂去了衛生間。
她拿出手機給江宴沉發短信。
【江宴沉,我們明天中午一起吃個午飯?】
【你沒回複我就當你默認了哦,說好了,你可不要不來!】
隨後還發了一個期待的小表情包。
帝國大廈內的會議室中,氣場強大的男人正坐在主位上,拿著鋼筆的手指節分明,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麵。
平放在桌麵上的手機突然響了三聲,一時間,剛剛還在匯報工作的部長突然停了下來,猶豫要不要繼續回答。
江宴沉麵色如常了掃了一眼,語氣清冷,“繼續。”
明明是最平常的兩個字,可原本氣氛凝重的會議室卻突然感覺冷氣消散了。
而話落後,江宴沉的目光再次回到了手機屏幕上。
他需要更加努力地工作,才能更快豐滿羽翼,助她。
幫她拿到她想要的。
一切。
但感情除外。
盡管他的手始終沒有碰到手機,可江宴沉的心跳卻在他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加速了許多。
心,也許真的亂了。
而這邊的喬婉站在角落中守株待兔,十幾分鍾後,才看到老太太出來,似乎是正想下樓。
喬婉目光直勾勾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邪惡的念頭。
如果老太太死了……
那她作為原本蘇家的孫女,則可以名正言順繼承她口中所有蘇家的珍寶!
這個想法快速占據她的頭腦,還不等她細想,她已經伸出手往前走了。
一步,一步地靠近蘇家老太太。
隻要一下,她就會擁有無盡的財產!
眼看著手就要碰到老太太了,下一秒,她被人猛地一拽,“誰他媽……”
“喬婉,你在幹什麽?”蘇沂神色慌張了一瞬,緊接著冷漠地看向喬婉,“你想推我奶奶下去?”
一字一句說得清晰,而她的目光中也帶著明顯的凜冽和氣勢。
壓得喬婉喘不過氣。
被戳穿內心的想法,喬婉索性不裝了,“你放開我,蘇沂,你個鄉下土狗居然敢破壞我的好事!蘇家的財產都應該是我的!你憑什麽可以得到那一切!”
老太太轉身,不可置信地看向喬婉,“你竟然……,真的造孽啊!”
蘇沂不悅得要命,麵上發狠,一腳將人踹下樓梯。
“啊!”喬婉從樓梯上滾落,隨後雙腿一蹬,閉上了眼。
看到喬婉呈大字般躺在地上,蘇沂目光一眯,周身氣場瞬間冷硬起來。
樓梯上鋪的全是進口的厚羊毛地毯,十幾級台階,就算她將喬婉整個人丟下去,她都摔不死,更何況她剛才腳上根本沒太用力!
這女人,現在倒是裝起來了?剛才不是嘴上還厲害得很嗎?
蘇沂慢悠悠地走近喬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喬婉,你知道你現在這個姿勢像什麽嗎?特別像《維特魯威人》。”
話落,蘇沂發現喬婉的嘴角動了一下,她內心冷笑,果然啊,這個傻子現在是不是想跳起來問她什麽威人是什麽意思?
“小沂,讓我來試試吧!”不知何時,老太太已經站在二人身邊,手上拿著她隨身攜帶的針灸包。
蘇沂雙手抱胸,眼看著老太太手上的銀針一下紮進喬婉的人中。
嘖,倒數三個數。
不到幾秒鍾,喬婉顫抖著身體睜開眼,假裝迷糊地盯著她,“蘇沂,是你把我踹下來的?”
“喬婉,你裝什麽呀,你根本就沒昏迷,是紮到人中太疼了你支撐不住隻能醒來了?”
蘇沂笑眯眯地盯著喬婉,毫不留情的戳穿她。
因為剛剛喬婉是想迫害老太太,所以這半邊的傭人全部讓她支開了,眼下身邊沒有一個人看到她被蘇沂踹下樓梯,喬婉心裏的氣憤更不打一處來。
喬婉看向她,惡狠狠地開口,“蘇沂,剛才我給你們的協議必須簽!”
“否則,我就立刻去醫院驗傷,而你蘇沂,永遠都是會有傷人汙點的人,你們蘇家,永遠都會被上流社會詬病!”
蘇沂的目光一點一點地變冷,語氣如冰,“噢?報道我傷人時最好說一說我為何傷人,你能用輿論,我也能用,還有,喬家的東西本就不是你的,你憑什麽拿它當籌碼談判?”..
頓了頓,她又加了一句,“喬婉,你也配?”
見喬婉的臉色明顯的越來越黑,蘇沂滿意地眯了眯眼,隨後俯下身子,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語氣慢悠悠地開口:
“喬家的這點家底想要擠進上流社會,簡直是癡人說夢,協議不過是為了讓奶奶安心,就算沒有協議,我想要的,我也能親手拿到!”
話音剛落,蘇沂利落地起身,一把拉過喬婉,讓她對著老太太跪下。
喬婉被控製得動彈不得,狠狠咬牙,“蘇沂,你放開我!”
可蘇沂居高臨下地站著,手上使勁按住喬婉的頭將它磕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