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你爸爸不喜歡驚喜叭!憂憂不懂!”
褚無憂看著嬌嬌沮喪的眉眼,也琢磨不透她家裏大人的想法。
兩個小朋友一塊兒回了教室,祁連城今天來的挺早,見她進來淡淡的掃了一眼。
“早上好呀!”
褚無憂將書包塞進課桌裏,友好的向他揮了揮手。
“嗯,早上好…”
祁連城慢吞吞的應了一聲,打量著她今天的穿搭。
一條紫色帶花邊的織針開衫,配白色的小裙子,頭發隨意的紮了一個低馬尾,明豔的小臉兒上總是帶著傻笑。
“這個給你!”
褚無憂從自己的書包裏拿出一個小紙包,是那種很老式的糕點才會有的包裝。
這是從山莊裏帶來的,那座城市裏有家專門做桂花糕的點心鋪,藏在一條很深的巷子裏,每次都要提前預訂才能買到。
“這是什麽?”
祁連城接過她遞來的小紙包,一股濃鬱的桂花香味兒縈繞在鼻尖。
倆人同桌了一個星期後,他對小家夥的態度好了不少,至少不再故意用很衝的語氣講話。
“桂花糕,可好吃了。”
褚無憂從書包裏拿出一塊兒打開包裝紙,滿足的咬上了一口,軟軟糯糯帶著一絲清甜,滿嘴都是桂花的香氣。
“憂憂,可不可以再給我一塊兒?”
後座的嬌嬌湊了過來,剛才在校門口已經吃過兩塊兒了,可一聞到香味兒忍不住還想吃。
小家夥大方的又拿了一塊兒給她,其他小朋友看到這裏有好吃的,都紛紛繞過祁連城湊了過來。
沒一會兒,她裝了半書包的桂花糕全部都分完了,整個教室裏都飄**著桂花的香味兒。
祁連城盯著手裏的小紙包,打開輕輕的咬了一口,確實如她所說那般,清香可口。
珊珊老師來上課的時候,看著一群小朋友嘴邊還沾著桂花糕的殘渣,好笑又無奈的挨個給他們擦嘴。
下午,小班上室外課,老師組織大家玩兒了一會兒老鷹抓小雞和團隊接力賽。
小朋友們沒一會兒就冒出了一頭大汗,春日的太陽也漸漸熱烈起來,下午三點多正是熱的時候。
老師便安排小朋友們去室內休息,順便發放下午的小點心。
祁連城喝完果汁,起身離開了活動室,往洗手間的方向去了。
活動室裏有很多玩具,褚無憂和嬌嬌還有其他小朋友湊在一起玩兒飛行棋。
過了十幾分鍾後——
“憂憂,祁連城怎麽還沒有回來呀?”
嬌嬌推了一下摸著下巴沉思的小團子,經過這幾天,她對祁連城的印象有了一丟丟的改觀,發現他還沒回來就隨口問了一下。
褚無憂扭頭看了一眼還放著小蛋糕的桌子,眨巴了一下眼睛,拉著嬌嬌的小手起身。
“那我們去找他叭!”
“他嘴巴太壞啦,我不想去找他。”
嬌嬌把自己的手縮了回來,不想跟她一塊兒去。
“那行叭!憂憂自己去找他!”
小家夥去跟老師說了一聲,便一個人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洗手間的走廊裏沒什麽人,她跑到男洗手間門口喊了兩嗓子,沒人應。
又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裏麵靜悄悄的,連衝水的聲音都沒有。
廁所的位置不向陽,加之潮濕有幾分陰冷,小家夥四處張望了一圈兒。
確定沒人後,幾根小指頭靈活掐算了一下,轉身循著另一個方向去了。
上周五在校門口時,大胖兒是真的被她那幾個哥哥給嚇到了,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都不敢看她了。
但他並沒有打算放過祁連城,必須要把那天在酒會上挨的打和丟的臉找回來。
恰好他跟幾個大班的小朋友去洗手間時,遇到了在走廊裏的祁連城。
幾個人推推搡搡的把他帶到了教學樓後麵的垃圾池旁,這裏除了學校裏的保潔以外,不會有任何人過來。
“你不是挺能耐嗎?怎麽不反抗啊?”
大胖兒一腳把他踹倒在地,揪著他的領子就往他臉上招呼。
祁連城隻是咬著牙,護著自己的腦袋,一聲不吭的忍受著。
“大胖兒,算了,別打了……”
幾拳下去,祁連城的額角已經出現了紅腫,其餘幾個孩子多少有些怕了,扯了一下他的衣裳,試圖阻止他。
而大胖壓根兒就不聽他們的勸阻,手上的力氣愈發的沒個輕重。
他是典型的欺軟怕硬,那個能吃的豬崽子有一群人給撐腰,他不敢打。
但祁連城是個沒人疼沒人愛的,沒人會因為他來找自己麻煩。
褚無憂找來時,大胖兒正打的起勁兒,嘴裏嚷嚷著。
“你不是厲害嗎?你有本事再打我呀?”
“我媽媽說了,私生子是最見不得光的,是最下賤的。”
“私生子隻會破壞別人的幸福家庭,你就不應該被生出來。”
“大胖兒!”
耳邊響起一道稚嫩的童聲,大胖兒回頭看了一眼,一個小拳頭猛的砸了過來,他整個人都被打到在地。.
“祁連城他不是私生子,你不許胡說!”
褚無憂知道私生子是什麽意思,但祁連城隻是祁風名義上的弟弟,實則是祁飛龍的兒子。
這裏麵有什麽彎彎繞繞她不清楚,但祁連城絕不是外麵說的那樣,是祁風的父親跟外麵的小三生的。
這個傳聞,根本就是不成立的
“你憑什麽說不是?你有什麽證據?”
大胖兒不甘心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著被湊的渾身是泥的祁連城,露出滿意的笑容,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我說不是就不是,你憑什麽打他?”
褚無憂沒有證據證明,也不能向外吐露妖怪的事情,粉嫩的小臉兒皺成了個包子。
“沒證據證明,那說明他就是,小三的孩子就該打。”
大胖兒狠狠的吐了口唾沫,瞪了一眼這個力大無窮的豬崽子,拔腿就往外跑,其餘人也連忙跟了上去。
“你站住!不許跑!”
褚無憂連忙追上去要揍他,卻被一隻手拽住了裙角。
“別去追!”
祁連城從地上爬了起來,默默的拍打著身上的泥土,就連頭發上沾的都有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