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憂剛才說的話很傷人嗎?”
褚無憂無措的看著她,兩隻小手指絞在一起,不知道該怎麽辦。
“那憂憂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金金或者祁連城和嬌嬌,他們說自己討厭你,你會不會難過?”
胡金玲並沒有告訴她準確答案,而是讓她自己去代入思考一下。
“會的…”
如果是其他小朋友討厭自己,褚無憂一點都不會在乎,可是好朋友說討厭自己,那肯定會心裏很難受的。
“嗯,所以,金金就在樓上,你上去找他說清楚,好朋友就不要有隔夜仇了。”
胡金玲將她放在地上,看向她的目光裏帶著鼓勵。
“那我……上去看看他…”
褚無憂猶豫了一下,邁著小短腿往樓上去,先回了自己的臥室,裏麵空****的沒有人。
她失望的看了看關上門,去了沈知津的臥室門口。
咚咚咚——
敲門後,裏麵傳來了開燈的聲音,過了一會沈知津才打開門,垂眸看到小團子時眸光亮了亮。
“憂憂,你怎麽來了?”
褚無憂順著門縫裏擠進去,然後轉身把門關上了,安靜的臥室裏就隻有她們兩個。
小家夥坐在床邊的地毯上,抿著嘴唇沒想好要跟他說什麽,尷尬的蹬了蹬腳。
“憂憂,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對,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
我以後做什麽肯定告訴你,你別跟我絕交可以嗎?”
沈知津坐在床邊,垂眸看著她毛茸茸的頭頂,眼底是濃濃的愧疚與自責,但卻並沒有後悔這麽做。
“那拉鉤,誰騙人誰就是小狗。”
經過娘親的勸導褚無憂也不再生氣,衝他伸出小拇指拉鉤。
“行,誰騙人誰就是小狗。”
沈知津伸出小拇指跟她拉鉤,漂亮的桃花眼裏滿是笑意。
“你的傷口還疼嗎?”
他的睡衣扣的不是很嚴實,胸膛處還露著紗布。
“不是很疼,很快就能好了。”
沈知津除了一隻胳膊不能活動外,沒什麽大礙,休養一陣子就能痊愈。
誤會說開了,兩人便也不再鬧矛盾,瞬間和好如初,坐在一起聊些天馬行空的話題。
“憂憂,你該回去睡覺了。”
臥室的掛鍾上顯示的時間是八點半,她明天還要去上幼兒園,沈知津便打開門送她回臥室睡覺。
褚無憂回到臥室鑽進被窩裏躺好後,卻見他轉身便要離開,皺著眉從被窩裏爬了出來:“金金,你去哪兒啊?”
“憂憂,我現在受傷了,不能和你一起睡。”
她晚上睡覺好動容易碰到傷口,沈知津溫柔的向她解釋,卻見她抿著嘴一臉的嚴肅。
“那……行叭,等你傷好了記得回來睡。”
褚無憂不開心的鑽進了被窩裏,聽到關門的聲音後。
她又探出頭看看房間裏的擺設,突然感覺這床這屋子都好大。
閉著眼睛醞釀了半個小時,不光沒睡著腦子裏反而更活躍了。
突然就想起了嬌嬌說的藏在床底下,披頭散發張著血盆大口的女鬼。
嚇得一個機靈從被窩裏爬出來,抱著枕頭跑到了走廊裏。
“憂憂,你要去哪兒?”
褚長思剛從樓下上來,便看到她光著腳在走廊裏晃悠。
“三哥哥,憂憂害怕…”
褚無憂快步撲到他懷裏,穿著厚厚的睡衣,像隻毛絨絨的小熊。
“怎麽了?怕什麽?”
褚長思將她抱起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脊背,在走廊裏環視一圈,並沒有看到什麽可疑的物體。
“怕床底裏的女鬼…”
“女鬼?什麽女鬼?”
褚長思聽的一頭霧水,家裏可住著兩個會道法的人,這得多想不開會來這裏?
“就是披著頭發,穿著紅嫁衣,有一個特別大的紅嘴。”
褚無憂按著嬌嬌和自己描述的樣子,認真的講給他聽,說的特別誇張。
褚長思聽她形容的這麽仔細,便抱著她進了臥室,倒要看看是什麽鬼敢來這裏行凶。
打開小家夥的臥室後,他才後知後覺的想起,家裏的床都是實心的,怎麽會有女鬼藏在裏麵?
看著空****的臥室,他疑惑的問道:“女鬼在哪裏?為什麽我看不到?”
“在憂憂的腦子裏…”
褚無憂指了指自己的小腦袋瓜,這一切都是她幻想出來的,無形勝有形所以才顯得更加嚇人。
“……”
褚長思瞬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清俊儒雅的的臉上五彩紛呈。
“三哥哥,你晚上一個人睡冷嗎?”
褚無憂抱緊他的脖子,看著空****的臥室,不想一個人睡。
“不冷啊!”
褚長思抱著她朝著床邊走去,準備把她放回被窩裏。
“那憂憂過去住一晚,看看暖不暖和。”
褚無憂見他要把自己往被窩裏塞,抓著他的衣服更是不肯放手,像一隻小考拉。
“憂憂是不是一個人睡害怕,所以想去我哪裏住?”
褚長思把她的床鋪整理好,抱著她往外走,唇角挑起一抹淺笑。
這小家夥現在有話居然不直說,學會拐彎兒抹角了。
“……”
小心思被當麵揭穿,褚無憂害羞的將腦袋埋進他的脖子裏,支支吾吾的不說話。
上了高中後,褚長生被老師推薦參加了社團。
元旦將至,他被留下來布置會場,一直搞到晚上十點半才回家。
廚房裏給他單獨留了飯,冬天天冷,別墅裏的傭人全都提前一個小時下班。
他一個人坐在客廳裏,才有時間拿出手機看一眼三哥給他發的消息。
蛟族被踏平了?
他們居然趁著自己不在家,出去幹了這麽大的事兒。
每次家裏有事兒自己都趕不上,這可比社團什麽的有意思多了。
第二天清晨——M..
褚無憂起床洗漱好,下樓吃飯時沒有看到金金,等到坐上去幼兒園的車時,才意識到不對勁。
“金金呢?我們不等他嗎?”
“他受傷了,暫時就不去幼兒園了。”
褚泓發動油門車子平穩的駛出了別墅大門,後視鏡裏的小家夥肘著臉思考。
“那……憂憂能不能也不去?”
“憂憂咱們要好好讀書,不可以曠課的,”
自己的女兒自己最了解,她皺皺眉,褚泓就能猜到她在想什麽,略有些嚴肅的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