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摯這麽大手筆,消息也很快傳到柳元英和宋好的耳朵裏。
柳元英手頭幾個剛物色好的商鋪又黃了,氣的她一拍桌子,怒道:“這神經病!家裏有錢燒的,買上一條街的鋪子就為跟我們置氣嗎,早知當日再打狠些才好!”
宋好蹙眉思量半晌,還是伸手去安慰柳元英。
輕拍她的後背道:“不必生氣,這事兒也不難辦,誰也沒說這小吃街就非得在這條街上啊,他有錢,買下一整條街,那咱們就去別的大街上看看,他再有錢,還能買下一整個豐城的鋪子不成?”
柳元英方才氣的眼淚都要出來了,聽了宋好這話,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擦了擦眼角的淚漬笑道:“還是你聰明,我一生氣這腦子跟白長了似的。”
如此商定之後,他們依舊選擇按兵不動,繞開了趙雲摯,開始物色起臨街的商鋪。
趙雲摯本以為宋好那邊會急得團團轉,不出幾日便要偏派人來找自己低頭。
不想一等多日,等來的不是宋好等人的低頭,卻是兄弟夥的背叛。
這事兒說來也巧,太後壽誕後被晉封的那位邵宛才,老家就在隔壁的邵縣,家中除了雙親,還有一位幼弟。
當日為了湊錢給弟弟讀書,父母將她送進宮中采選。
如今得了寵,家中便趁勢尋著關係將她那位弟弟送進了白鹿書院。
雖已過了入學時間,奈何如今那位宛才著實受寵。
當日趙家那位舒容華不過訓斥了她幾句,被禁了足。本以為如此已是風頭強盛,不想後頭一位跟舒容華交好的婕妤因著求了幾句情,也給皇上好一頓訓斥。
宮中都道,如今邵宛才風頭一時無兩,誰都要退避三分。
因此,她幼弟邵若山一來白鹿書院,平日跟著趙雲摯身邊鞍前馬後的那幾位立刻聞著味兒就找了過去。
邵若山不過十七八歲年紀,從前在邵縣的書塾裏讀書也算刻苦認真,十五歲上便考中了秀才,自此便是更得雙親寄予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