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首輔俏廚娘

第132章 趙小霸王變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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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雲摯這麽大手筆,消息也很快傳到柳元英和宋好的耳朵裏。

柳元英手頭幾個剛物色好的商鋪又黃了,氣的她一拍桌子,怒道:“這神經病!家裏有錢燒的,買上一條街的鋪子就為跟我們置氣嗎,早知當日再打狠些才好!”

宋好蹙眉思量半晌,還是伸手去安慰柳元英。

輕拍她的後背道:“不必生氣,這事兒也不難辦,誰也沒說這小吃街就非得在這條街上啊,他有錢,買下一整條街,那咱們就去別的大街上看看,他再有錢,還能買下一整個豐城的鋪子不成?”

柳元英方才氣的眼淚都要出來了,聽了宋好這話,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擦了擦眼角的淚漬笑道:“還是你聰明,我一生氣這腦子跟白長了似的。”

如此商定之後,他們依舊選擇按兵不動,繞開了趙雲摯,開始物色起臨街的商鋪。

趙雲摯本以為宋好那邊會急得團團轉,不出幾日便要偏派人來找自己低頭。

不想一等多日,等來的不是宋好等人的低頭,卻是兄弟夥的背叛。

這事兒說來也巧,太後壽誕後被晉封的那位邵宛才,老家就在隔壁的邵縣,家中除了雙親,還有一位幼弟。

當日為了湊錢給弟弟讀書,父母將她送進宮中采選。

如今得了寵,家中便趁勢尋著關係將她那位弟弟送進了白鹿書院。

雖已過了入學時間,奈何如今那位宛才著實受寵。

當日趙家那位舒容華不過訓斥了她幾句,被禁了足。本以為如此已是風頭強盛,不想後頭一位跟舒容華交好的婕妤因著求了幾句情,也給皇上好一頓訓斥。

宮中都道,如今邵宛才風頭一時無兩,誰都要退避三分。

因此,她幼弟邵若山一來白鹿書院,平日跟著趙雲摯身邊鞍前馬後的那幾位立刻聞著味兒就找了過去。

邵若山不過十七八歲年紀,從前在邵縣的書塾裏讀書也算刻苦認真,十五歲上便考中了秀才,自此便是更得雙親寄予厚望。

這回能借著長姐受寵進入白鹿書院讀書,他自己也萬分高興。

加之長姐在宮中受了不少封賞,來之前爹娘也拿著銀子好好給他置辦了一身的新行頭,叮囑他在白鹿書院好好讀書。

邵若山也給安排在了誠心堂,剛來時還對周圍人事都有些怯怯的,不大愛跟人說話,生怕漏了怯。

趙雲摯那幫兄弟見狀,更是拿出了十成十的人熱情,不僅帶著他四處熟悉環境、談天說地,還一散學就拉著他出去喝酒聚會。

邵若山一開始還有些不安,總覺得如此有些辜負父母長姐的培養,可到底經不住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勸說,後來索性玩兒開了,直接長期宿在了他們給安排的住處。

幾人忙著籠絡邵若山,自然就冷落了趙雲摯。

偏趙雲摯還不清楚宮裏的事兒,隻道最近這幾人怎麽也不來找自己,一散學就沒了人影。

直到這日,趙雲摯在書院裏碰上外出歸來的邵若山一行人。

見著平日的兄弟夥都在,還正圍著個生麵孔說說笑笑十足殷勤,趙雲摯心有不悅,皺眉便道:“你們去哪兒了?這是誰?”

大概是他語氣不好,邵若山莫名聽出來些冒犯。

便也轉頭問道:“他是誰?你們認識?”

方才趙雲摯問話時幾人都寂靜無聲,邵若山一開口,立刻有人在他耳邊輕輕回道:“這是趙家公子趙雲摯,就是宮中那位舒容華的弟弟。”

邵若山一聽便擰了眉,看向趙雲摯的眼神愈加不善,冷聲道:“你就是舒容華的弟弟?嗬!”

趙雲摯“嘖”了一聲,惱道:“你什麽東西,也配背後用這種語調議論我姐?”

小霸王的氣勢一拿出來,到底還是有些唬人的。

邵若山漲紅了臉,冷哼一聲道:“你還敢這麽囂張,莫不是還不知道皇上為了我姐姐將舒容華禁足的消息?”

“禁足?怎麽回事兒?”趙雲摯目光投向昔日的兄弟夥,卻見幾人不是目光閃躲就是低聲嗤嗤的笑著,滿臉嘲諷。

“看來你是真不知道,舒容華因為對我姐姐出言訓斥,言辭不當,被皇上罰了三個月的禁足,連你爹最近的日子都不好過,你還敢在這裏橫行霸道!”

邵若山見趙雲摯反應,更是來了氣勢,補刀譏諷道。

“我問你們到底怎麽回事兒!?”

趙雲摯沒理會邵若山,隻看著他身後幾人赤紅著眼睛吼道。

邵若山看幾人都靜默不語,輕笑一聲,道:“都說話啊,他想知道你們就告訴他一聲,何苦讓他一人蒙在鼓裏。”

他開了口,立刻便有人出聲譏諷道:“趙小公子這樣子可嚇人,咱們幾個哪還敢吭聲。”

另有人接話,也是陰陽怪氣:“你還當他是往日的趙小霸王啊,當日你是如何說的來著,哦,是趙小王八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幾人並著邵若山頓時都哈哈大笑起來。

趙雲摯紅著眼上前就揪住那人的衣領,照著他的麵門就是一拳揮過去。

眾人猝不及防,一時沒反應過來,等著他打倒第二個的時候,剩下幾人才慌忙撲過去,七手八腳的將趙雲摯圍在了中間。

小霸王平日拳腳功夫不錯,可到底雙拳難敵四腳,被昔日的兄弟夥壓製在了身下揪著腦袋給邵若山打。

邵若山看著瘦弱,拳腳力氣也不小,兩拳就給趙雲摯打出了血。

見了血,邵若山更是生了惡膽。

當日長姐送到家中的書信中,說起舒容華貶斥她,說的就是她身份低微狐媚手段,因此她在信中再三叮囑,叫幼弟千萬用心讀書,將來振興門楣,也給她在宮中撐腰。

他讀信當時便淚流滿麵,如今回想起姐姐在信中的字字血淚,看著趙雲摯糊了血的臉,更是滿眼的恨意。

趙雲摯也是個不服軟的人,被壓著錘也半分不肯低頭,好在裴彥卿恰巧路過。

他從邊上路過,遠遠的看見幾個人圍著欺負一個,下邊兒的那個貌似都見了血了,便幾步衝過去,對著還在揮拳的那個一腳踹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