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一臉嘲諷的笑著轉頭問幾個同伴。
立刻有人接話,陰陽怪氣的模仿起當日丁誌恒的語調,捏著嗓子道:“你們背後胡亂汙蔑同窗,就是和我有關!不服咱們去山長麵前評評理!”
“啊對對,就是這樣說的。”
那人手指放在丁誌恒胸前點了點,神色凶惡道:“也不照照鏡子,瞧瞧自己什麽貨色,也想來充俠義!你當初給他裴彥卿討公道,今日人家中了解元,可還記得你是誰!”
“哈哈哈哈哈就是,誰還記得他丁誌恒!”
“瞧見他跟誰走一塊兒了嗎?那是趙家小公子!人家姐姐在宮裏剛生下個小公主,你能跟人家比嗎?!”
“還想攀人家的高枝兒,呸!”
“呸!”
幾人輪流著走到丁誌恒麵前,表情嫌惡的啐了一口,方才勾肩搭背的嬉笑著揚長而去,剩下丁誌恒站在原地,眼底猩紅的攥緊了拳頭,指節慢慢泛白。
裴彥卿和趙雲摯出了學院也沒立刻去天香樓,而是七拐八拐的去了趙府。
兩人神神秘秘的進了趙雲摯的書房,呆了有半個多時辰後,裴彥卿才從他書房出來。
趙雲摯沒有出來,在後頭房間裏喊了句:“來人,備熱水!”
裴彥卿額前青筋一跳。
果然,守在門外的長隨麵色古怪的看了眼臉色微紅的裴彥卿,才轉頭對著房裏哎了一聲,慌慌張張的去廚房叫熱水。
從趙府出來,裴彥卿獨自往天香樓走去。
路上卻突然被一個滿身酒氣的人狠狠撞了一下。
裴彥卿皺了皺眉,正要側身讓開,卻聽到來人驚疑不定又含糊不清的問話。
“裴,彥卿?”
三個字的名字,中途還好好捋了一下舌頭,是真的醉的不清。
此時天色已經暗下來了,那人站在光影暗處,神情陰鷙,裴彥卿一時有些認不出來,遲疑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