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來我落花館有幾日了,原名叫袁會瑩的,正是華北地大水成災,家中遭此橫禍不得已逃難至此,身世淒苦得很!此女小家碧玉,膚若凝脂,最令人稱道的是眉間一點紅痣,端的嫵媚動人我見猶憐~”
趙雲摯聞言嘁了一聲,老鴇編排的有多動人他臉上的神色就有多嫌棄。
“沒聽說華北地有什麽大水災,倒是聽說豐城北有個莊子是袁姓,今夏麥子都豐收了。”
老鴇給他拆一晚上台了,終於忍不住掛了臉,幹巴巴的道:“姑娘也看了,人也找著了,二位可還有別的什麽需要,若是沒有,我也好去招待招待旁的爺兒!”
崔或瞪了一眼趙雲摯,溫和笑道:“暫時沒有了,不知您口中所說清花日,是那一日?”
“明日。”
“明日?!”
宋好從椅子上騰的站起來,心焦的直圍著圓桌踱步繞圈子,“七日之限,今日已經是第二天了,我們幾乎是毫無頭緒,昨天說明天,那就是今晚,如此又是一天功夫……”
所謂的清花日,崔或從老鴇口中也幾乎能猜到是什麽日子。
就是青樓裏新進的一批姑娘,經過“培訓**”之後,統一拍賣**的儀式。
屆時那些姑娘就要站在台上,或歌或舞展示一番才藝,然後就像物品一樣供人評鑒拍賣,價高者得。
柳元英拉著宋好一頓安撫,趙雲摯也都勸解道:“別著急,裴兄和崔二哥如今去了府衙,說不定那頭能審出來些什麽也未可知,你在此如此慌張,隻有害無益。”
“崔或和裴彥卿去了府衙?什麽時候的事兒?”
崔然聲音有點沉,臉色也有些凝重。
柳元英古怪的抬頭看了他一眼,他才微微緩和了神色。
“我是說,早知他們要去府衙,我也好陪著一道去看看,或者能幫上什麽忙。”
趙雲摯不久前才得知崔然先前一些列的神操作,現在看他就多少有點別扭,被問到,也隻能客氣的有點疏離的幹笑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