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母轉悠醒來,得知沒有落紅也是常事之後又是一番悲痛欲絕,抓著盧父的衣襟又捶又罵。
“都是你的錯,又不是你不讓我去找她,憐兒也不會心死,更不會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盧父自知做錯了事,任打任罵。
女兒死得冤枉,裴玉晟又在一旁恬不知恥的編排她,盧父衝動之下朝他撲了過去,裴玉晟猝不及防,直接被他撲到地上,脖子也被他掐住了。
縣令本就惱這裴玉晟,見狀看了好一會兒熱鬧讓催人拉開盧父。裴玉晟才被打了一頓,現在又被人掐得差點咽氣,咳得嗓子眼都要出來了。
裴母又氣又急,一時緊張兒子,一時破罵盧父不幹人事,揚言要告他故意傷人。
因為這段插曲,堂審不得不暫做休息,縣令光是看都覺得累,揮手呼人端茶上來,飲了一口熱茶之後又重重的舒了一口氣,抬眼看到目光瞬也不瞬的盯著他的薑焯,嚇得忙把茶杯放下,殷勤的倒了一杯新的。
裴彥卿不知何時來到宋好身邊,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之後轉身就走,似是有話要說,宋好片刻也不敢耽擱,追隨他走向一處僻靜的地方。
薑焯一邊轉著手裏的茶杯,一邊打量兩人,裴彥卿不知道說了什麽,聽得宋好一會兒眼睛發亮一會兒點頭的。
裴玉晟恢複了些,勉強站起來之後又在口無遮攔的羞辱新婦,意圖氣死盧父,盧父情緒越是激動,他就說得越是難聽,縣令敲了好幾回驚堂木都沒有製住他,隻能讓人攔住盧家眾人,以防他們當場打死裴玉晟。
場麵就要控製不住之際,宋好和裴彥卿總算是說完了悄悄話。
“裴生,巡撫大人雖隻讓你監查,但你也不能真的什麽也不做啊。”縣令心裏直叫苦,得虧今天還有宋好不然他哪裏招架得住啊,他日後是再也不敢小瞧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