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摯氣得個半死,說什麽都不肯讓他上車,薑焯賭氣留在馬背上,盯著烈日行了一下午的路。
到了陵縣地界,他實在是堅持不住了,嚷著要到陵縣休息一晚上,天亮之後再出發。
陵縣可是出了名的美人之鄉,薑焯南下之時就已經想領略了,奈何當時還是戴罪之身,有賊心也沒賊膽。這會兒好不容易歇了舅舅的心中的怒火,要是再錯過那可就可惜了。
薑焯身心俱疲,也就隻有想一想陵縣的美人聊以慰藉,若是不進城,他絕對會當場累暈。
趙雲摯哪肯讓他如意,故意道:“先前可是你嫌棄我們走得慢的,這會兒怎又好意思逗留?你莫不是故意推延時間,阻礙我們進京趕考的行程吧!”
薑焯正要反駁,不遠處的動靜卻引起了他的注意,話都沒有留下一句就策馬往叢林當中的官道駛去。
趙雲摯還以為他終於被氣走了,心情好不暢快。裴彥卿初時也是這麽想的,視線掠向薑焯的背影之後卻變了臉色,動作迅速的拉著韁繩,把車停在路邊。
“怎麽了?”
慣性使然,宋好往前一傾,還未穩住身子就問了出來。
裴彥卿掀開簾子,道:“前邊發生了一點情況,我和趙兄過去看看,你先在這裏等著,沒事不要隨意走動,也不要給人瞧見了。”
他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嚴肅,宋好哪裏待得住,下意識起身卻還是被他的眼神給逼退了。
裴彥卿大多數時候都很好說話,不過當他不願好好說話之時,誰也沒法讓他改變主意。
“你總得跟我說究竟是什麽事吧。”
宋好退了一步。
“沒想到這個薑焯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已經跳下馬車的趙雲摯突然感慨了句,隨後又道,“裴兄,我們趕緊過去吧,薑焯已經把人救出來了,現正與人僵持著呢。”
薑焯坐在馬背之上,身居高處視野更好,官道上一女子被人劫持之時,他是第一個發現的。